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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受了这会心一击,只是笑,冯凭斥他:“我看你没什么出息,就是个当馋臣小人的料,给主子提夜壶的。”
杨信被驱赶下了榻,在面前恭身受教,她戳着他额头,说:“杨信,一身贱骨头,吮疮舔痔,总想靠这歪门邪道进身,没点正气。你在皇上身边做事,怎么不想着关心百姓黎民,天下太平,成天只操心主子裤。裆里的私事儿。”
杨信低头忍着笑:“我一个宦官操心什么天下太平,有那些士大夫操心还不够么,我只好好伺候娘娘就行了。”
冯凭也气笑了:“贱种。”
两人正说笑,外间宦官通报道:“娘娘,太子到了。”
杨信敛了笑,立刻换上矜持,退到一边,同时转身面向帘外。拓拔宏在两名内侍的跟从下走进来,杨信跪下朝他叩首,拓拔宏奶声奶气说:“平身。”朝冯凭走来,被冯凭抱到榻上,摸了摸脸蛋手脚,说:“外面听着下雨,身上没淋湿吧?先洗个脸吧,闷的。”
杨信说:“臣去传膳。”
他出去,唤人送水,太子要洗手洗脸,而后便去厨房传膳去了。
宏儿依旧,一边吃饭,一边和冯凭讲他白天的生活。在太后这里,他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一边吃,一边小嘴里还有很多话说。这是冯凭一天里精神最好的时候。哪怕再疲惫,心里再有心事,面对拓拔宏,她是母亲,得打起精神,露出笑容来。杨信在一旁侍奉他们用晚膳,饭后,冯凭亲自下地,给宏儿洗澡。
第104章 他真奇怪
冯珂像只花蝴蝶似的, 一只手提着裙子, 一只手牵着一支长长的、五彩缤纷的孔雀尾羽。一只白色的卷毛小狗跟在她裙子后, 追逐着孔雀毛,她自顾自走着,大声叫:“宏儿弟弟,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小狗跑了一路,身上全是泥水, 小宦官连忙把狗捉住, 生怕弄脏了太后的宫殿。另两名宫女出来, 拉着冯珂给她脱鞋换衣服,冯珂拒绝说:“我不脱, 我刚换的新衣服呢,我旁边穿过来的,身上没湿。”
她声音有点娇娇的,眼睛一低, 把漂亮的裙摆提起来, 只露出一双脚:“给我把鞋子脱了就好了。”
冯凭在屏风后, 给宏儿洗澡, 听到外面说话,还有小狗唧唧地吠, 就知道是冯珂来了。这丫头, 走到哪都是动静很大。
拓拔宏赤条条在她怀里,也循声扭头望过去,眼睛一低说:“她又来了, 她好吵啊。”
冯凭说:“她就那脾气,说了多少次也不改。你嫌她吵啊?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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