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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他爱吃不吃, 把他带下去,看他哭到什么时候。”
他没法跟个不懂事的孩子置气,只能将宏儿打发走。
遣退了左右侍从,他一个人站在殿中,四面灯火煌煌,烛影摇荡,愤怒平息下来,孤独寂寞也来了。他不后悔自己下的狠手,只是心中怅然若失。
他不敢细想这事。
谁对谁错,他不敢想。一想,心上某个地方就像被针猛扎了一下,呼吸顿时一窒。结局已定,他避免再去思索任何前因后果,也不再去想任何跟爱情有关的东西。他们是敌人,从来都是,他只是杀死了自己的敌人。如此想,他心情就平静多了。
他是帝王,一生会有多少女人,他还年轻,未来还那么长,这一个,不算什么。
舍弃过去,才能有新的开端。
为了避免自己思想,他让人去中书省,将明日的奏章送来。那中书省值夜的官员也没想皇上这么勤政,半夜还要批改奏章,忙让两个宦官给他搬运过来了。拓拔泓对着一山的朝务,感觉心情充实了很多。
他开始专心致志批阅奏章。
他将自己的心投入朝务,终于暂且地摆脱了空虚寂寞的侵蚀。快到天亮的时候,一案的奏疏已经处理完毕了,他合上最后一本册子,感到眼睛干涩,头昏昏沉沉。他抬手,捏了捏睛明穴,又想起冯凭。
他唤来梁音:“永寿宫那边怎么样了……”
一夜没说话,忽然开口,不知怎么的嗓子竟然哑了,可能是受了风寒。
梁音随时关注着那边,听拓拔泓终于问,低声回道:“已经脱离危险了,想是无大恙。”
拓拔泓听到这个答案,心中无悲也无喜。
梁音说:“昨夜那徐济之到永寿宫去过了,是他给施的诊。”
他说过,不许任何人施诊,梁音所以告诉他。然而拓拔泓听到这话,也没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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