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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大臣,她的亲兄弟都不会支持她的。”

  李益斟了一杯酒,饮下,道:“我替她难过。”

  李羡说:“咱们大魏,历代的皇帝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自己死了之后,儿子被人欺负。为何这么防?乃是被欺负的怕了。多少老皇帝一死,留下孤儿寡母,不是被叔伯杀了,就是被权臣杀了,要么被外戚杀了。先帝当年便是受了宗爱的欺负,所以千方百计要护自己的儿子,早早给他立太子,早早培养东宫势力,给太子立威,防的就是那些虎视眈眈的的外戚权臣。她当年斗不过太子,而今凭什么斗得过皇帝?”

  “冯氏和太子,从先帝时就一直在争,可自从先帝驾崩后,你也看到,他们是和解了。知道自相残杀的内斗只会消耗朝廷的力量,对谁都没有好处。一方是皇帝,一方是太后,而今,一方有名分,一方握着实权,各自背后都站着满朝文武,一大片的支持者。一旦干戈动,不血流成河,交出命来是收不了场的。新君登基不过一年,乙浑之乱才刚刚平息,帝后根基都尚未稳,他们要内斗起来,怕只会两败俱伤,最后给他人做了嫁衣。你在太后身边,也应当劝劝她,多和皇上亲近,保持关系,万不可在其中再挑起争端了。”

  他抬眼看了李益一眼:“你再继续和她这样,我怕圣上容不得你们。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朝堂一阵子,免得生出什么是非。”

  李益全程没再答话,李羡将一份方册子推到他面前:“写辞呈的奏章,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尽快写好吧。”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出门前,他背对着李益,又说:“老二,你不要怪我多事。我是大哥,我不会害你。”

  李益叹道:“阿兄你去吧,我心里有数。”

  李羡听到他叫自己阿兄,心里一动容,好像回到小时候的亲热,然而只是一瞬间,他掀开帐帘出去了。

  他有些疲倦,叫侍从送来水,洗了把脸,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他取来笔和墨,打来奏本,开始下笔。辞呈写完已经是凌晨了,灯烛刚刚燃尽,最后一点焰心淹没在了灯油中,悄悄熄灭。帐中渐渐暗了下来,他望了望帐外,晨晓的清光隐约从帘缝里透了进来。他想到冯凭,心中怅然若失。

  这封奏折,在两日后,就呈到了拓拔泓的案前。拓拔泓没打开,他已经厌恶到不想看到那人的字迹。他将奏折递给身旁的宦官,说:“给朕念来听听。”

  宦官念完。

  拓拔泓心里说: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晓得看人眼色。他批了个“准”,将那奏章放在左手边的案头上。末了将那一沓奏章都转呈给太后:“请太后拿主意吧。”

  回京前一夜,李益拿到了发下来的奏章,准了。拓拔泓盖了玉玺,同时上面盖了鲜红的太后印。

  这就是结果了。

  他自十六岁起入朝为官,二十多年了,宦海沉浮,这不是第一次去职。当初宗爱乱政,他做南安王傅,为了避免受牵连而病辞,那一辞就是五年,是他最长的一次离官,当时已经做好了从此赋闲,再不入朝的准备。没想到后来又蒙征召,再度入仕。第二次在中书侍郎任上,当时乌洛兰延均田失败,他受牵连被罢免,那次在家中休息了一年多。这次是他第三次去职了。

  然而心中悲凉感慨,尤胜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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