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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清,若水赶到,立刻要陆母命下人用平时沐浴的的木桶,盛满温水,把寒山放置在内,寒山进了水里,浑身热气发散额头上幽幽冒出寒汗来,若水又命人去药铺取了柴胡,用红糖水煎了生姜与他热腾腾服下,再让寒山静躺修养,“若水姑娘,多谢你,你怎懂得如此多?”陆母见寒山脸色渐好,感激不已。
“若他咳嗽,还可取川贝炖梨与他吃,几日见效。”若水看了眼虚弱的寒山嘱咐道,她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寒山此病因她而起,陆母没想到这若水姑娘一来,是真真正正救了自家孩儿,为了寒山,她冒昧开口“若水姑娘,我们寒山自小就有婚约,寒山独独对你有意,若不介怀,可否入我家为偏室。虽不为正房,可寒山必然还是会对你疼爱有加。”
“夫人,我自幼相伴青灯,从未有非分之想,对寒山也只有青梅竹马之情谊,绝无越矩,往后望寒山无需多费思量,我此生侍佛,自此别去了,此信望您交予他,看后他自然会明白的。”若水望了躺在床上的寒山一眼,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不日,寒山病愈,再去寻那若水,只听得月清说她已出行云游四海,不晓得去哪方,只是带上了医书,行医济世。那往后几日,寒山恍若丢了魂,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陆母本藏了那绢信,想瞒着,见孩儿失魂落魄的样子,着急地要命,取出绢信,交予寒山手上,“此乃若水姑娘所留,你先看看……”寒山摊开绢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渐红。
“寒山见晤,你我年少情谊,纯如素帛,岁月悠然,不曾相忘,与你有伯牙子期之深义,未求明月沟渠之心意,我欲行医济世天下,无需牵挂,只愿君能身康体健,安可佳偶天成,振国兴邦,不负我望。若水会为君祈福,往后有缘,自能相见,若水别过。”仿佛能看见若水翩然立在那儿浅笑,轻声对他诉别。
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弟弟而已吧,这些年,恐怕都是自己多想了,寒山紧紧握着绢帕,贴在心口,目含忧伤,想起往日种种,她待人处事,对谁都是如此,对自己倒也未曾有特别,只是熟稔些,如今只盼若是有来生,只愿比她年长些,那样至少不会只能被她当作幼弟照顾。
沿着江水东上,坐在船内,看两岸风景,兴致好时,若水见风景如画,有感而发随心哼唱,那如天籁的歌声竟能传到靡靡九天,惊动天上神仙,天帝派人查看,只道是个寻常女子,别无异常,也许是天赋异禀罢了,对天宫绝无可能造成任何胁迫。“排个地仙偶尔跟着,若是还有殊能,往后也许也能为天宫所用,若被幽冥得了去,也是可惜。”道德天尊发令,童子下界传旨。一地仙化作蝴蝶翩翩绕她而飞,若水自然是不晓得有一蝴蝶时时绕她是何缘故,当是那蝶儿喜欢她来着。
殊不知,那是天庭派下看视她的地仙。冬去春来,寒暑交替,若水离开南宁已过半年,这半年穿行千里,心胸开阔,往杭州境,夜宿建德,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那建德江水清澈如镜,若水忍不住在此停下,在白沙镇上停留上几日,最喜那江水,沁凉入脾,这些个时间风尘仆仆,那江水泼上一些到脸上,肤色都见好了些,天上飞鹰盘旋,水中游鱼欢跃,江风习习,凉意袭人,清晨白色雾霭如仙境,晚暮红霞天地共披辉,竟有些舍不得走。
这半年,她行医时,俱面遮白纱,那些被医治好的病人都感激涕零,救治的多为穷苦人家,无力去看大夫的,她每到一处,便会打听寻访,若是有久病不愈的穷苦人,她自会寻去为其治病,久而久之,天下名扬,都称她为女神医。
那日她去给人治病,背着医囊出来,遇上一条开满蔷薇花的廊桥,她不知不觉站住了,这蔷薇的香气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正当她站在一片花海中若有所思时,身边走过一清秀的黑衣男子,那男子走过她身边,陡然停下脚步,呆呆立住,转过头来看她,而她侧着身子,依旧端详着花儿,男子只看到了她的遮着白纱的侧脸,盯着看了半响,摇了摇头,黄连一笑,匆匆离去。
倘若再等一等,等她回过头来,让他看见她那双眸子,那双泉般清澈,如星辰般闪耀的他魂牵梦萦的眸子。他便不会离开,可阴差阳错,还是擦肩而过,错过彼此。
望相思
颜宇一路寻来,大江南北几乎走遍,未见到灵珠的踪影,那日在一座蔷薇廊桥上,遇到一女子,路过她身边时,嗅到一丝与灵珠相似的香气,隐隐约约在空气里,心一阵狂跳,扭头去看,那女子面遮白纱侧身而立,自始至终不曾看自己一眼,颜宇苦笑,恐怕是自己过于思念,多了一些祈想,灵儿,你到底在哪?若你见着我了,你是否还能认出我。
也不知她把记忆封存于何处,想寻着给她细心托管着,也寻不着,正如她在这茫茫苍生中,寻无踪迹。他在京都郊处辟下别院,长驻在那守着,自是猜想若是灵儿的性情必然是喜欢热闹,肯定也会来此处,在凡间每日品茶,阅书,会客八方,黄泉会在幽冥九州每日事务过后禀报与他,这日黄泉带伤而来,“主上!西王母脱牢而出,带上余孽往天山逃窜。奈何已率兵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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