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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不甘,紧握着她的臂膀,凝着她无辜又落寞的眸子,恨不得将满腔的委屈嘶吼而出,“是你在折磨我!我想放你自由的时候你许诺要陪我共同进退,我那颗一直想保持冷静的心都被你融化了,我选择相信你,把心都掏给你,可当我已经爱上你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时,你又突然说不爱我了,你让我如何承受?宋余音,你怎么可以耍弄我的感情?” 就在两人僵持争执之际,太医赶巧过来求见,不得已的时谦这才放开了她,转过身去,傲然负手而立,强迫自己收敛脱离控制的情绪。 好在宋余音还肯顾全大局,到底没当着太医的面再与他争吵,抹了把泪,转身回到帐畔坐下,再不理他。 宫女放下帘帐之后才请太医为其诊脉,宋余音却不肯伸出手腕,只道自个儿没病。 机灵的宫女在旁小声劝道:“娘娘您就让太医诊断一次吧!否则皇上会斥责太医办事不利的。” 他们再怎么争执是他俩的事,太医是无辜的,犹豫半晌,宋余音终是妥协了,配合地伸出了手腕,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诊断的结果居然是有喜了! 立在一旁的时谦闻听此言,既惊且喜,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匆忙转过身来再三向太医确认,“余音真的有了身孕?” 点了点头,太医十分肯定,“回皇上,娘娘确实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么说我们有孩子了!余音!”抑制不住内心欢喜的时谦浑忘了方才的争吵,快步走向宋余音,来到龙床之畔迫不及待的想与她分享好消息,却不见她面上有任何喜悦,紧蹙的眉头写满了震惊与忧虑,“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有孩子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先前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理所当然啊!”当他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时,却又被她防备的抽回,仍旧不愿与他接触。碍于太医在场她才没有多言,等太医开了安胎药告退之后,宋余音依旧是原来的态度,“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待在宫里!” “余音,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宜走动,该在宫中好好安胎才是。”担心她再次急火攻心晕厥过去,时谦不敢大声,一直好言哄着,“你恨我也就罢了!可孩子是无辜的,为了孩子的安危着想,你也该留下对不对?” 才刚还与她甩脸子,这会子一听说有了孩子就又温言软语,宋余音见状越发觉得可悲,“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孩子嘛!我回家一样可以安胎,生下来就把孩子给你,从此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他怎么可能只在乎孩子?还不是太在乎她,却又劝不动她,才只好拿孩子做挡箭牌。如今她对他的误解越来越深,每一句话都冷厉扎心,令他难以接受,“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是爱屋及乌,因为对你有感情才更加在乎我们的骨肉,你怎能如此狠心说出不要他的话?” 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心中的爱慕全都变成了恐惧与戒备,“再狠心也比不过你,你再不是原先的那个冷清的小道士,也不再是我心心念念的少年,你变成了嗜血狂躁的暴君,你让我感到害怕! 也许某一日,朝臣说我是贼人的外甥女,说我给你下毒谋害你,虽是假的,但为了指证盛和帝我全认了,而你为保皇位安抚百官,不可能让我否认,那么当他们要你娶我性命之际,你怕是也会毫无犹豫的照做吧?” 这样的猜度着实戳他的心,每一字每一句都令他疼入骨髓,“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对旁人我可以心狠手辣,但你始终是我最在乎之人,我不可能将你一把推开!” “有什么不可能?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可以牺牲!尤其是女人,皇帝最不缺这个!”未免被他抛弃再伤一回,她还不如早些离开,当她挣扎着下床要走时,时谦的忍耐已到了极限,索性将自己的苦楚统统倾倒,“你可知我最近的每一日都是如何度过?朝臣中有很多假意臣服者,虽说我也曾做过皇帝,可那毕竟是三年前,如今三年未理政务,很多事难免棘手,那些个老臣看我年轻就想给我使绊子,故意刁难,好让我依仗他们,还有许多贪污腐败的官员,我都得想办法去清除,尤其是卫家,本就图谋不轨,而今察觉我身份有异,更想架空我的权利,在我陈家的地盘为所欲为! 卫纲还逼我娶云琇为皇后,我初登皇位,还需仰仗他的势力,不能与他闹翻,又不愿娶云琇为妻,如何平衡如何周旋这都是大问题!需知得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既回了宫,就要励精图治,重掌朝政,做一个能使百姓安居乐业的好皇帝,不让这江山再易主,不让朝局再动荡! 我每日都忙得焦头烂额,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为了躲避这婚事,为能娶你为后,我想尽千方百计,力求不负家国不负你! 这些压力我从来都不想告诉你,正是不希望你担忧难过,我只想拼尽全力摆平一切,正式与你大婚,封你为后,好让你明白我的情意。 苦可以自己尝,我只想把笑容与你分享,前路再艰难我都不怕,可我就怕你冷漠的眼神!我多么渴望你的支持和鼓励,你却一再与我闹别扭,为了外人而指责我,不断扭曲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你每说一句,我的心都在不停的滴血!余音,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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