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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不像你,用卑劣的手段谋取皇位,日后也会遗臭万年!” 陈弘益想给他施加压力,奈何时谦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他的指责在陈弘益听来也毫无愧疚,“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少在我面前讲什么大道义!你认为我是坏人?是,我承认,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好人,因为好人只会被欺压!一如当年,我视你父皇为最好的兄弟,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 坏人总喜欢为自己的卑鄙行为找借口,时谦才不会上他的当,根本懒得去听他的狡辩,“父皇已故多年,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 “当年之事你根本不懂,就说我在撒谎?”人之将死,陈弘益有很多话要告诉他,好让他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你父皇对你母后千依百顺,她却对他始终冷淡?他们夫妻为何关系不睦,你都不曾问过吗?” 他若不提,时谦几乎都快忘了,其实小时候的他也曾奇怪过,为何母亲很少有笑颜,偶尔会对他笑,但若父皇一过来,她就会绷着一张脸。 那时他也曾私下打探过,却没有宫人告诉他真相,渐渐的他也就忘了此事,今日陈弘益突然提起,看样子他似乎知道内情,不知为何,时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愿继续听下去,然而陈弘益偏偏要说,“其实当初是我先钟意霜桦。” 霜桦可不就是他母后的闺名吗?陈弘益唤的如此亲切,时谦越发觉得当年之事并不简单,而陈弘益接下来的话正好解了他的疑惑,“霜桦她温婉明丽,才貌双全,我自是对她一见倾心,我有事从不瞒着兄弟,便将此事告知于你父皇,当时他还是皇子,并未登基。怎料他竟也对霜桦动了心,还趁我不备,借着酒意对霜桦用强,夺去她的清白! 就因为我是庶子,他是嫡子,哪怕他已有皇子妃,他一请旨,你皇祖还是会同意让他纳霜桦为妾。 霜桦本不愿意,奈何父母逼迫,且她当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不得已之下只有嫁给他。 有孕期间,她整日以泪洗面,心绪压抑,以致于生出的姑娘才几个月便夭折了。 亲兄长抢走我心爱的女人,我对他怀恨在心,但又顾忌是兄弟,始终无法对他下手!而霜桦被迫嫁与他,纵使后来被封为贵妃,也还是对他心怀恨意,不肯与他相敬如宾。 而他可能对你母亲心怀愧疚,是以在你出生之后,对你百般疼爱,连皇后的嫡子都不宠,偏封你为太子。” 至此时谦才算真正明白,为何父皇当初一意孤行定要让他这个庶子继承皇位,即便旁人都说他聪颖,但庶子的身份摆在那儿,按理来说他没资格做太子,之所以会被选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父皇爱屋及乌,想以此来弥补对他母后的亏欠! 曾经敬爱的父皇原来竟是造成他母亲这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得知真相的时谦震惊得无以言表,但皇帝的身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必须要保持冷静,且他不愿在陈弘益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是以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悲愤,只用手指紧抓着椅边的扶手,尽力压制着内心涌起的浪潮! 待情绪稍稍平复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冷然扫视于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不管我父皇做过什么,终归母后嫁给了他,她便是你的嫂子!你不会想说你是为了我母后才谋害于我吧?想用所谓的深情才掩盖自己造反的恶行?陈弘益,你可真会推卸责任,撇清自己的恶行!” “我为女人,也为权势,男人的野心不需要遮掩,所有的罪行我都承认,但我的子女是无辜的,只希望你看在他们是你堂兄妹的份儿上,给他们一条活路。”这才是陈弘益今日想说的,既让他看清自己父亲的真面目,再借机为孩子们求情。 他的罪行无可原谅,他也不想再去卑微的祈求活路,但孩子们若被连累,他便是做鬼也无法安心,“还有我的发妻,她本是霜桦的表妹,嫁于我多年,才知我一直将她当做替身,得知我心属霜桦,念着自己的嫂嫂,她恨透了我,再也无法原谅我,但夫妻多年,我早已对她有了感情,只是霜桦一直是我心头的朱砂痣,得不到便怎么也忘不掉,是以才辜负了发妻,伤了她的心。 如今她已出家,法号觉尘,也就是说她早已断绝红尘,与世无争,还请你不要为难她,让她一心向佛安度余生吧!” 既是他母后的表妹,时谦自然不会去为难一个妇人。但陈弘益的子嗣,恕他无法放过,没有直白回答的时谦与他对视,平静而冷漠的反问,“若然我是你,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你会放掉那些带獠牙的虎豹吗?” 若然互换身份,陈弘益可以很肯定,他绝不会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后患,这么一想,他也就了解了时谦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为子女们争取活路,“你是先皇之子,本就名正言顺,而今你归位重掌社稷,没人会再篡位,你若对他们不放心,大可将他们流放边境之地,只要肯给他们一条生路即可!” 为了孩子,陈弘益可以放下老脸,卑微的去祈求,此刻的他不再是老谋深算的弄权者,只是一个疼惜子女的老父亲。 时谦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瞬的动容,但很快就恢复理智,负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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