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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知道得太多反而活得更痛苦。” “是否后悔那都是我的事,我又不会怨怪你,只求你告诉我真相,给我一个痛快!” 他那紧攥着的手指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关节滑动,面对她恳切的追问,他心底似有千言万语涌至喉间,想要脱口而出,可一想到后果,又犹疑着不敢迸出,最终还是悄然退回,窝在心底慢慢沉寂。 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宋余音难免失望,但一想到照谦之言,总算有所安慰,她得慢慢来,不能急于一时,一步步试探,相信终能看到他哑口无言的模样。 因着心中有事,宋余音时常做梦,以致于半夜总是惊醒,醒来觉着口渴,下帐倒茶润嗓之际,恍惚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曲调,她还以为是自个儿出现了幻觉,可仔细听了一会儿,那曲子依旧在吹奏,低沉幽雅的声调似乎是……埙声? 是谁在吹埙?在她的印象中,只听过先帝吹奏,难不成……是时谦?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宋余音决定穿衣起身,也来不及盘发,只将长发松散的拢在后面,用红绳绑起来,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间,不至于被风吹乱,而后她便提着一盏灯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瞬间,一阵冷风扑面旋来,冻得她赶紧将提灯的手缩进袖袍之中,又将领口裹紧,饶是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轻洒于地面,她也忍住惧怕,毅然循着曲调的方位前行。 路边树影斑驳,被风一吹,犹如群魔乱舞一般,风声拍打着枝叶,发出幽幽簌簌的声响,从未在夜间单独出门的宋余音难免惶恐,都不敢抬眼细看,生怕那暗影会勾起人的幻念,想象出一些可怕的东西来吓唬自己,忍着寒风的侵袭,她目不斜视的跟随声音而走。 当埙声越来越清晰时,那如泣如诉的声调听得她悲凉顿生,拐了个弯,才终于看到湖边立着的人影,纵使夜色朦胧,看不清脸容,只能依稀看到那人的轮廓,她也能凭身形断定,此人正是时谦无疑! 然而她还尚未来得及近前,就见那人猛然转身,手臂微抬,与此同时,她膝盖顿痛,似被什么击中,一个没站稳就歪倒在地,疼得她惊呼出声! 听见熟悉的声音,时谦这才反应过来,沿着小路急忙往这边走来,摔了一跤的宋余音拿不稳灯笼,那灯罩一倾斜,瞬时就燃了起来,被赶来的时谦迅速踩灭,周围再无亮光,只能借着昏暗的月色看清彼此。 “怎的是你?”他也是出手后听到声音才知是宋余音,膝盖被袭击的她摔倒在地,疼痛难忍,只轻嘶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愧疚的时谦当即蹲下身来,问她可是伤了腿,但见宋余音紧握着手腕,痛苦的摇了摇头,“腿应该无碍,就是手掌杵在地上,扭到了手腕。” 猛然倒地的瞬间若是用手掌支撑,估计会伤得很重,时谦颇觉自责,抬手去拉她。 手忽然被触碰,吓得她赶紧往回缩,然而他却握住了她手臂,说要帮她看看伤势。 第二十九章 我不要你抱 纵然心底已认定他是先帝, 可两人分别三年, 骤然这般接触, 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想躲,他却紧紧握着还提醒她不要乱动,“手腕有伤时最忌拉扯,只会更严重, 我懂一些简单的医术, 兴许能帮到你。” 这会子的确疼得厉害, 又是大半夜,找大夫也不方便, 不得已之下,宋余音唯有答应让他瞧一瞧。 她不再挣扎,他才好握住她手腕来回晃动,同时将手指移动着轻捏, 期间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看她反应是否强烈,以此来判断她的伤具体在哪个部位。 这般认真的模样看得她心头微颤,纵使周围凉风流窜, 她也觉内心有暖流淌过。 当他按住她手腕那块凸起的骨头时, 疼得宋余音轻嘶出声,但也没敢抱怨, 心知是自个儿偷偷摸摸过来惹的祸,只得紧咬牙关强忍着。 眼看着她那双水湾眉紧蹙在一起, 他便能想象出她有多痛苦,可她的骨头似是错了位,他必须帮她复位,但又想着姑娘家胆小,说出来怕吓到她,也许她知情后会更紧张,于是他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大碍,揉一揉即可,你且忍着些,一会儿就好。” 她听着便以为真的只是小事一桩,任由他捏揉,孰料轻揉几下之后,他竟猛然一用力,痛得她惊呼出声,冷汗直冒,“疼”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看她这般受罪,时谦心生怜惜,温言安抚着,“好了,没事了。” 说好的不严重,结果居然这么疼,然而她也只是红了眼眶,始终没哭,没有任何抱怨。 若他是先帝,她还敢向他撒娇,若是时谦,那她也不屑用柔弱来博取他的同情。 看她平静下来,时谦才扶她到一旁的石块边坐下歇一歇,顺便问她何故来此。 宋余音只道是被埙声所吸引,那会子只是猜测,现下亲眼目睹吹奏之人的确是时谦,她越发生疑,“你也会吹埙?” 夜色下她的双眸闪着柔亮的光,似疑惑,又似希冀,他明白她在怀疑什么,干脆主动交代,“卫平渊说先帝会这个,让我抽空练习。”实则他只是失眠睡不着,才会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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