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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带话,毕竟她们是表姐妹,钰霖又是个嘴巧的,是非轻重她把握得很好,由她去劝,相信事半功倍。 这几日接连发生太多的事,宋余音只觉惊雷滚滚,不得安宁,才清气了半日,午后便有人来找,还以为是母亲来看望她,闻听下人禀报才知来人是三公主。 心下一咯噔,宋余音暗叹又来一尊神,碍于对方是公主,她不得拒见,唯有硬着头皮相迎。 一见面又是虚伪的寒暄,陈钰霖笑面以待,说是来叙旧云云,面上赔着笑的宋余音暗自思量着怕是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没说几句就扯到了她的婚事上,余音自是得表明自己不愿改嫁。 已料到她会拒绝,陈钰霖早备好了说辞,“余音,咱们女儿家,大都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整个家族! 姨丈他为国捐躯,姨母一个妇道人家打理内务已是吃力,你们家的重担全都落在你兄长一个人的肩上,他虽承袭公爵之位,也得真正被皇帝重用才有前途,总不能只吃公俸吧? 如今父皇有意将你许给丞相之子,这可是许多姑娘都肖想不来的好姻缘,父皇这般安排也是为你们家铺后路,你嫁至丞相府,也可帮衬娘家不是? 你若是拒绝便等于打丞相的脸,打皇上的脸呐!一旦惹怒父皇,他也不会再顾念亲情,万一迁怒你大哥,连累他官途受阻,你怕也过意不去吧?” 轻言细语温如春风,看似是在为她着想,实则不过是拿她的家人来威胁罢了!且这话是从她的表姐口中说出,这个她儿时最喜欢最敬仰的女子,如今正灵眸流波,拿心机与她周旋,小巧的樱唇被色泽鲜丽的口脂晕染得莹润柔亮,那一抹艳红如同饮血的刀锋一般,狠狠的在她心上划出一道口子! 早知人情淡薄,旁人算计她也就罢了,为何偏偏是表姐?非但不帮她,还要在背后推她一把,再美其名曰是为她着想,这戏唱得当真精彩,宋余音都忍不住为她鼓掌了呢!苦笑一声,余音怅然转眸,望着窗外迎着小风轻摆的花枝,明明周围绚丽多姿,她的心底却只余一片灰蒙,“表姐这话句句在理,余音无可反驳,可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改嫁,你们为何偏要将我逼至绝路!” 既想要自由,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心下冷笑的陈钰霖斜倚在座椅后方,纤指微抬,轻转着细腕间的白底飘花翡翠镯子,语带讥诮,“你既答应借用卫云珠的身份,便该知道得承担怎样的责任,若然卫云珠毫无用处,直接公开她的死讯即可,父皇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让你假扮她?” 盛和帝的算盘,宋余音早已猜到,可她当初答应还俗也不是为荣华富贵,真正的因由她不能道明,只能忍气吞声,不做反驳。 打铁需趁热,陈钰霖再撂狠话,“总而言之,宋家和卫家的命运都与你紧紧相连,你若不从,两家都会因你而遭殃,究竟该如何抉择,你自个儿掂量清楚!” 第二十章 向时谦求助 道罢,陈钰霖不意多待,悠悠起身,借口告辞,她喜欢聪明的女子,不喜欢愚笨执着的,倘若余音懂得审时度势,顺从皇帝之意,也成全她自己,那陈钰霖还愿意继续与她往来,但若她不识好歹,偏要忤逆皇命,那就怪不得皇室无情! 恭送三公主离开之后,宋余音一个人坐在屋内,蓄了满腹的郁结无处消泄,直迫得红了眼眶,心如石坠的她以手扶额,下巴微颤,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偏偏老天从不肯许她真正的自由。 姨丈头一回为她安排婚事时她不懂反抗,好在她对宣惠帝有些好感,也就愿意入宫,可如今这丞相之子她根本不想嫁啊! 心里揣着一个人,再去嫁给另一个,对那位公子也很不公平,她心里也十分抵触,实不愿背叛先帝,背叛自己的心,究竟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纷杂的局面? 愁肠百结的她思量半晌都没个结果,慢步来到窗前,看着院中一阵劲风刮过,将青石板上的落叶旋作一团,她深感自己就如那落叶一般,飘零后也无法安然归于尘土,还得被呼啸的风肆虐。 主子许久不吭声,南溪生怕她想不开,“姑娘,您打算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妥协下嫁是不可能的,自己的人生理该由自己做主,可三公主的话撂得明明白白,不嫁的话,皇帝就会拿宋家开刀,让她看着母亲和兄长遭殃她也是不忍心的,如何才能既拒了婚事,又不让皇帝迁怒于宋家,这真是个棘手的差事! 得知此事的卫云琇也帮她想法子,“这个皇帝也真是的,前脚才答应了自己的儿子,转眼又想悄悄将你许给旁人,依我看,你不如给六皇子报个信儿,让他回来找皇上说理,皇上肯定不好再逼你。” 纵使再头疼,宋余音也做不出这种事来,“我才拒绝了他,一出事就又找人帮忙,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是不太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若两厢比较起来,与其嫁给丞相之子,还不如嫁给六皇子呢!至少知根知底,他对你又百依百顺,往后的日子定然好过些。” 事到如今,宋余音仍是那句话,“不嫁,我谁都不会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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