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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动,时谦终是忍不住问了句,“嫁于何人?” “嫁给……”顿了顿,照谦啧叹道:“算了不说这些琐事,吃饭要紧,反正她也与你没关系,嫁给谁都无所谓。” “……”紧捏着筷子的时谦清晰的感觉到内心有一团炙热的火焰正冉冉升起,很想找他出去练练是怎么回事? 念及师父所说的同门师兄弟要友善相处,不可恃强凌弱,他才强压住这股冲动,睇他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继续夹菜。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居然还能忍住不追问?对于如此异于常人的耐力照谦真是深感佩服,不说出来他也憋得慌,最后还是认了输,主动告知,“其实吧!是当朝六皇子要娶她。唉!我才看中一个小姑娘就要被人抢走了,实在心痛啊!” 那不正是她的表兄陈瑞英吗?他可是盛和帝的儿子,盛和帝怎会允许他娶宋余音?时谦心中疑惑,却也不好跟师弟明言,毕竟照谦并不知晓她是先帝太妃,只当她是卫家的千金。 话到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怎的师兄还没什么反应呢?出乎意料的平静令照谦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要嫁人了哎!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他该说什么呢?孤苦了三年,她本该放下过往,开始新生活,嫁人也是早晚之事,他有什么资格拦阻?除了祝福,他似乎无话可说,垂下眼睑的他开口的声音稍显滞涩,面上仍作无谓状,“女大当嫁,她是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你就不要伤心了,往后还会遇见适合你的姑娘。” 他伤心个鬼啊!他对云珠是有那么一丝好感,但也是止于欣赏而已,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云珠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他们之间悬殊太大,根本不可能,照谦也就不会自不量力的放任自己去深陷其中。 之所以关心她的事,一是真诚的将她视作朋友,二是他总觉得师兄和她之间应该是有什么的,但师兄这人不擅表达自个儿的感情,他才想从中搭桥牵线,意图撮合两人,暗示的那么明显,师兄居然毫无反应,照谦只觉心好累,懒得再理他,“得!你不在乎,你心大,你不努力争取,等真的错过可就晚咯!到时候可别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黯然神伤。” 话音才落,就见时谦放下勺子,连粥也不喝了,只撂了一句“我吃好了,你慢用”,跟着便起身离开,径直往门外走去。 看这情状,估摸着他心里也不舒坦吧!可他到底有什么苦衷,为何就不愿明言呢!明明能感觉到他对云珠的事很在意,偏要装作无谓的洒脱模样,自讨苦吃,唉!这两人的事真让人脑壳疼! 想不通的照谦也不好逼人太甚,干脆也就没跟上去,好让他一个人独自冷静一番,兴许他自个儿就能想通呢? 心烦意乱的时谦不愿过多干涉宋余音之事,陈瑞英却是尽自己所能,努力的寻找突破口。 天未亮他就乘坐马车赶往闲云庵,只因他很清楚,母后是他父皇的软肋,要想让父皇妥协,就得先说服母后! 见到母亲后,陈瑞英郑重跪下,向他母后讲明情况,“儿臣一心求娶音音,可父皇不许,还说我若执意要娶就要对音音痛下杀手!” 宋余音可是觉尘的亲外甥女,觉尘自然不允许盛和帝伤害她的亲人,加之儿子在一旁苦苦请求,勇表心迹,一直不愿再与盛和帝联络的觉尘只好亲自修书一封,让儿子将信带去给盛和帝。 秋阳当空天尚暖,才用罢午膳的盛和帝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由宫女捏肩捶背,将将有困意之际,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估摸着是太监有事回禀,却又不敢打扰,正在迟疑中。 虽觉困乏,盛和帝还是懒懒的发了声,“讲。” 得皇帝允准,太监这才如实禀明,说是六皇子候在殿外。 闻声,盛和帝这才睁开了眸子,本想晾晾这孩子,可终归是自己的骨肉,想着晌午的殿外燥热难当,于心不忍的盛和帝沉默片刻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而后缓缓坐起了身,命人宣他进来。 还以为老六是来辞行,岂料进得殿内,他竟呈上一封信,盛和帝打开一看,喜怒交加! 喜的是立誓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发妻居然肯写信给他,怒的是她居然准许老六娶宋余音,还不许他拦阻! 气极的盛和帝呵令他跪下,颤指怒斥,“好啊你!翅膀硬了,居然敢拿你母后来压朕!” 跪便跪,陈瑞英当即撩袍屈膝,他不怕被惩罚,只要能让父皇同意这门亲事即可。 不甘心的盛和帝命儿子就这般跪着,而皇帝则去往后殿更衣,决定亲自出宫一趟,去见他的发妻。 自觉尘来到这闲云庵中,最初盛和帝来过两回,恳请她回宫,她始终不肯,还发誓不会再见他,无奈的盛和帝只得放弃,算来离上回相见已时隔两年半,他这妻子脾性刚烈,饶是他身为皇帝,也怕被她拒绝,估摸着这回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见到她。 未料觉尘像是晓得他会过来一般,他才到她所居的院落,便见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候在篱笆院外的藤枝木门旁,未进去通报便请他入内。 一个下人做不了主子的主,除非……是她默许。 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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