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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望向他,眸间写满了狐疑。 时谦没出声,只用口型说了句,“有人。” 来不及多言,他疾步带她到屏风后的红木柜后躲着,那木柜不算高,站立无法藏人,只能蹲着,为防被人发现无法解释,宋余音只得将就蹲下身子,暂时藏匿在此。 又等了片刻,她才隐约听到院外有脚步声,不禁暗叹方才还离那么远,他就能听见动静,耳朵也太灵敏了些。 紧跟着就听到盘问声,应是院门口的照谦被人发现。安置好她之后,时谦立即出门去一探究竟。 来人正是卫平渊,一眼便发现门口的守卫眼生,问他是谁,他只道是护卫。卫平渊自是不信,紧盯着他上下打量,“这儿的护卫皆由本官亲自挑选,本官可从未见过你!” 担心他出事,时谦率先开口解释道:“大人见谅,他其实是我在道观的一位师弟。” “是吗?”说话间,卫平渊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块铜腰牌上,毫不客气的一把扯下仔细盯看,确是真的,越发怀疑他的来历,“既是道观之人,又怎会找到此处?腰牌又是从何而来?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 时谦正要为他说话,照谦已然发话,“我与师兄交情颇深,见他被人带走,我担心他有危险,便一路跟你们至此,又想法子偷了旁人的腰牌,怪只怪你们的守卫武艺不精,防范意识太差,我才能轻而易举的混进来。” 这话着实欠揍,面色不愈的卫平渊突然出招,流星般的拳头狠砸向他,幸得照谦反应灵敏,迅速伸臂相挡! 见不得师弟被打,时谦本想上前帮忙,却发觉卫平渊似乎并无伤人之意,招招点到为止,应是在借机试探照谦的武功。 只不过旁观者清,身为当局者的照谦并未察觉到卫平渊的意图,还以为他想抓捕他,是以拼力反击,孰料战况正激烈之际,对方竟突然收手,一改阴冷之态,朗笑赞许道:“能紧跟我的队伍却没被我察觉,还能轻易偷来腰牌,看来的确是高手!” 照谦心道不敢当啊!若不是你妹妹送我腰牌,我也没那么快得手! 才松一口气,但听那人又道:“虽然身手不错,但擅闯本官别院罪无可恕,必须惩处!” 深知卫平渊是好面子之人,不允许自己的威信受到挑衅,照谦这般炫技定会惹来祸端,为保他平安,时谦只得近前,附耳与卫平渊低语了几句,卫平渊打量着照谦,若有所思,沉默片刻,终是改了主意,“那就暂留他在此。” 照谦不觉好奇,师兄究竟与此人说了什么,对方竟然不找他麻烦了? 解决罢此事,卫平渊才往屋里走去,藏在柜子后方的宋余音摒气敛声,生怕被察觉,连累时谦。 进门后的卫平渊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他练字的纸张瞧了瞧,点头表示赞许,“行楷写得不错,右手写的吧?” 此言一出,正在把玩着紫檀嵌百宝镇尺的时谦手微顿,理所当然的回了句,“不都是右手写字吗?” 原本卫平渊也是这么以为的,而他今日来此,正是因为有变故,“昨夜我爹突然跟我说,先帝是用左手习字,右手练的再好也无用,你也得学用左手。” 是了,这一点宋余音也晓得,先帝的确是用左手写字,还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时谦也应该会的,可他居然说不会,“左手写字有些难度。” “有困难就想办法解决,”绕过桌子,卫平渊行至他面前,傲然的目光不容置疑,再次强调,“先帝的一些习惯你都要模仿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将来才不会被人挑出毛病。要扮出一个人的□□不是那么简单之事,但相似的容貌是你最大的优势,你一定得好好利用,帮我达成心愿,我才会替你手刃你的仇人。” 报仇?卫平渊所说的仇人究竟是谁,他与时谦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听着他们的话,宋余音越发疑惑,不觉陷入沉思之中,恍惚听到卫平渊又提醒了一句,“对了,先帝爱喝龙井,不爱毛峰,你这饮茶的习惯也得改改。” 人的习惯其实也会改变,经历不同,对茶的喜好也会变化,毛峰入口的确比其他茶叶要苦涩些,一如他折转崎岖的人生,每每品着,都让他心生感慨:活着虽苦,却还有希望。他始终坚信,干涩过后,终会唇齿留香。 只不过卫平渊既然发了话,那他就应承着,饮什么茶皆可,他可以慢慢适应。 交代过后,卫平渊这才离开。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时谦的招呼声也传入她耳中,“人已走,你可以出来了。” 蹲了许久的宋余音已然双脚麻木,失去知觉,连站立都困难,得扶着一旁的墙面才能勉强站起身来,抬起的步子无法稳当的落下,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没处可着力,前后晃悠。 时谦见状,下意识想抬手,又觉不妥,犹豫片刻终是收回了手,缓缓空握,没去搀扶,只道旁边有椅子,让她坐下缓一缓,“该说的我都已讲明,姑娘还是请回吧,我这儿有人看守,你不便多待。” 若然就此回去,她依旧无法静心,还会记挂着他,明知不合规矩,可她还是希望能完成这个心愿,“我只想看看你的后背,这种日夜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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