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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琇只当没听到,傲然扬着小脸浑不应承。 且说照谦得到腰牌后没敢耽搁,四下打探终于找到樱月苑,而后理了理衣衫,故作冰山脸,昂首挺胸的往门口走去,守卫瞧见他腰间悬着腰牌,并未拦阻,直接放他进去。 奈何这别院太大,他不知该往哪儿走,于是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向一个下人问询,“时谦人在何处,主子命我带话给他。” 有人指明方向,他才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很快就寻到师兄的下落,彼时时谦正在院中练剑,破空的剑风凌厉流畅,一招一式都劲道十足,行如流水,稳若盘松,听觉灵敏的他轻易就察觉到有人靠近,当他回身将剑尖直指那人的方向时,才惊觉那不是外人,竟是他的师弟! 掩下眸中微泛的一丝讶异,时谦面无表情的挽了剑花,将剑收回,故作不识。只因方才他瞥见照谦的腰间悬挂着卫家的腰牌,估摸着是悄悄混进来的,是以不能与他相认。 第十章 假先帝 ? 亲眼看着师兄侧首吩咐下人去备茶,下人恭敬的应声离去,照谦忽觉自个儿的担心都是多余,走向他摇头嗤道:“我还生怕你被人欺压受尽苦楚,想方设法的来找你,如今看来你的日子倒比在道观里还自在,锦衣玉食还有人伺候,够滋润的啊!” 对于师弟的出现,时谦深感讶然,看他这身行头应该是有备而来,不可能误打误撞刚巧碰见,可久居道观的照谦并不认得达官显贵,又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日里找到此处? 在照谦的认知里,师兄一向是无所不知的,难得看到他面露惑色,照谦甚觉得意,来到石桌前,不客气的自碟中拿了块桂花糕咬下一口,故意卖起了关子,“自是有贵人相助!” 负手而立的时谦若有所思,暗自琢磨着,师父断不可能与他说这些,也不会准他下山,想必他是偷溜而来,照谦所认识的人当中,能猜出他在何处的,估摸着只有一个,“那位尼师告诉你的?” “哎?你又知道?”师兄瞬间就能猜出答案,害得照谦根本没有炫耀的机会,不甘心的他又继续询问,“那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你若连这个也能猜出来,晚上我给你端洗脚水!” 抬眸瞟他一眼,时谦心道你端的还少吗?不过现下他没心情玩笑,只在思量着她究竟与照谦说了多少。 兴许师弟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只是在诈他?思及此,时谦并未说实话,到一旁的木架水盆边净了净手,又拿巾帕擦拭干净,这才无谓的道了句,“不就是个带发修行的姑娘吗?” 这回他终于不晓得了,得意一笑,照谦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她的身份可不一般呐!带你走的男人是虎威将军府的公子卫平渊,而她正是卫平渊的堂妹,卫云珠!” 她不是宋余音吗?怎的成了卫云珠?究竟是她故意瞒着照谦,还是另有隐情?诧异的时谦眸色微紧,再次追问,“她亲口跟你说她是卫家人?” 点了点头,照谦如实道:“她说她的亲人要接她回家,而后她就还俗回了将军府。” 还俗?应该是盛和帝的意思吧?可即便她还俗,应该也是回英国公府才对,为何会去卫家?盛和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此事出得太突然,时谦一时间未能想明白盛和帝的意图,不觉陷入了沉思,照谦见状不觉好奇,“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莫不是被她的身份吓到了?” 缓过神来的时谦来到石桌旁坐下,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腰牌也是她给你的?” 点了点头,照谦这才想起正事来,“她说你长得很像她的亲人,一直在打听关于你的事,我看这里的人都对你挺客气,难道你也是卫家的人?真是她的亲戚?” 亲人?看来她还是对照谦有所保留,既如此,时谦也没戳破,只道不认得。 居然不认得!那就更奇怪了!“那将军府的人为何要带你来这儿?你们到底是敌是友?” 照谦不畏艰辛一路找来,对他也算十分关怀,算来这也是他在道观唯一信任之人,思来想去,时谦也就没瞒他,如实交代,“他们觉得我长得像一个人,认为我有利用价值,就带我到这儿,打算培养我,让我以那个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得知他口中的人是宣惠帝时,照谦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瞠目结舌,“那……那不是先帝吗?你居然长得像先帝?可先帝已然驾崩了啊!总不可能诈尸吧?谁会相信呢?” 谁?那一瞬间,某个人的脸容骤然浮现在脑海,似噩梦一般经年累月的侵蚀着他的身心,紧咬着牙关,时谦眉心微动,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蜷起,尽可能的压制自己波动太过剧烈的情绪,模棱两可的回道:“做过亏心事的人,自然会信。” 照谦并不懂这话的含义,只担心他的境况,“假扮先帝肯定会被朝堂之人盯上,你会很危险的!这种事就不该答应他们!” “他们以道观所有人的性命做威胁,你觉得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原来师兄是为了道观众人才牺牲自己的自由被软禁至此,得知实情的照谦愤恨锤拳,“岂有此理,这些人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威逼旁人,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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