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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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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是最疼爱她的父亲,可是她心里此刻惦记着的,却是她那远走京城的夫君。

夫君是五日之前奔赴京城的,父亲也是那一天活生生气死的。

夫君要去京城,全家人都是不同意的。这也很自然,这种事搁在谁家都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父亲是村里的秀才公,当了几十年的私塾先生,按理说,讲道理劝诫人应该是父亲的强项。

可是父亲没有劝得住她夫君,夫君执意要走,不但要走,还带走了一切值钱的物件,包括她的嫁妆和首饰——夫君说,去了京城,少不得求人,带上点银钱方便四处打点。

夫君走了,父亲听闻消息,便气得吐了血。死前还流着老泪念叨了好几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子卿何苦,何苦去受那个罪啊!我的老脸往哪儿搁,倒真不如死了干净!”

倒真不如死了干净。

父亲临终前的这句话像是鼓槌一样,一字一顿地锤击在她的耳膜上,震得她的耳朵发疼,脑子嗡嗡地响个不停。

真的不如死了干净。夫君这一走,她们家的颜面就是整个十里八乡的大笑话,她的下半辈子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毕竟,谁家夫婿好端端的会甘愿做那种差事呢?

想到这里,她木木地站起身来,咬了咬牙,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全身蓄势,用力地朝黑乌乌的棺材角上撞——

林思树“啊”地惊叫一声,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这个梦,也实在是太过逼真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跃出来一样。林思树一边咽着口水强自镇定,一边抬手抚摸着胸口给自己顺顺气儿。

手摸上胸口,她就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这个胸,软软的,她的对A和这个的手感差别很大……

林思树嘴角扯了扯,用手撑起身子,视线逐渐变得清明。

身下的床铺是硬邦邦且陈旧的,身上盖的被子是单薄的灰扑扑的。

不必说,这里肯定已经不是大梁朝的皇宫了。

她抬眼环视一周,虽是土坯房,但看起来还算干净安稳,只是屋内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除了床头的几个小柜子,只孤零零地摆着一张桌子,木料看上去也是暗沉沉的,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很明显,这家的经济条件应该不是太好。

林思树叹了口气,不由地开始怀念在大梁朝的皇宫里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天色已经泛白了,林思树腰酸腿疼的,一时间也没了睡意。

一个噩梦闹得她口干舌燥的,林思树想起身去倒杯水喝,可刚伸出去一截胳膊,就被冻了回来。

她索性裹着被子挪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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