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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是弦师,主要给母亲弹弦。父母的朋友大多是曲艺行当的,说评书的,打快板的,唱坠子的,还有二人转演员。余梁从小耳濡目染,打下了很好的艺术基础。

  众多的曲艺形式中,余梁最爱相声,不仅爱听,也爱说,虽然天赋一般,但他相信后天努力可以弥补先天的不足。邻居常在深夜听到他一边背相声贯口一边背英语单词,不胜其烦之下,没少找他父母抱怨。

  高中毕业时,余梁本想报考北方戏曲学校,但因为一次失败的表演,扼杀了他做相声演员的梦想。那是一场特别正规的校庆典礼,台下坐着各级领导。余梁作为班里的文艺骨干,参加了此次汇报演出。他与一名同学搭档,表演《八扇屏》。这是个传统段子,需要流利地背出大段的贯口。

  初生牛犊不怕虎,余梁自信满满地上台了。天有不测风云,演出进行一半的时候,突然卡壳了,愣是忘了词儿。他窘得无地自容,死的心都有。在观众的起哄声中,他和搭档尴尬退场,无比出糗。这次失败的经历使他灰心丧气,填报高考志愿时,他把原本留给曲校的位置让给了警校,都是学校,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余梁第一次到芙蓉馆听江云山说相声时,就被他深厚的功底、精湛的演绎以及犀利的台风完全征服了。这种征服不但有挑起大拇哥的佩服,还有欲拜他门下的崇敬,他常当着江云山的面不吝赞美之词:太完美了!太牛B了!山哥,你是我偶像!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说起江云山,那可是不简单。就在几年前,他脱离曲艺团,组建了“芙蓉馆”。创业初始,举步维艰,他带领手下众艺员,为求温保,四处表演。今儿在这个酒楼,明儿在那个饭店。学艺难,卖艺难,难难难,难于上青天!但是芙蓉馆里个个深怀绝技不一般,撂地演出全不怕,哪儿人多往哪钻!历经了寒冬腊月大雪天,历经了泼皮无赖不给钱,终于迎来巨大声誉花篮送不完,终于迎来全场满座观众乐翻天……

  余梁下班后的落脚点基本上锁定在两个馆,程乐的咖啡馆和江云山的芙蓉馆。

  喝咖啡是为了清静,听相声是图个热闹。热闹的时候向往安静,安静的时候又乞求热闹——余梁觉得自己的人格相当分裂。

  这回给江云山打电话,已经距离上次好多天了。

  “山哥,又得麻烦你了。”

  “啥事,说。”

  “明天的票售完了吗,我想要三张。”

  “咱俩啥关系?不用买票!”江云山不改幽默本色,“你就像刷卡一样直接刷脸,银行不认你,哥哥这儿认你。”

  “我这张脸能值多少钱?”余梁笑道。

  “至少值一张贵宾卡,这张卡可以在芙蓉馆免费听十年!”

  “乖乖龙的嘀咚!”余梁啧啧称奇,“我张这脸要是留着不用,是不是还可以升值啊?”

  “说正经的,明天几点过来?我好安排。”

  “中午十点吧。”

  “行嘞,到时候我为你表演全本的‘地理图’!”

  “荣幸之至……”余梁道声辛苦,开心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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