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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摔盆、砸碗、撕扯、对骂,犹如泼妇;大哭一场的时候,悲观厌世,躲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着,或者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出卖身体和灵魂——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也是对程乐的惩罚,让自己更坏,让程乐更爱!

  “那晚,程乐动手打了我,没有打脸,却在我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抓痕,我照镜子的时候都不敢看自己;他把我踹倒在墙角,后背擦伤一大片,有的地方肿了,摸上去又硬又痒,有的地方破了皮,拿热毛巾一敷,痛入骨髓,像鞭子抽了一顿。我愤怒又害怕,想着一定要离开他,去他妈的爱情,老娘不稀罕!然后我去了一个姐妹那儿,她叫阿美,跟我特要好,她关心地问我,还痛吗?我说,不痛了。她说,男人不靠谱吧?我说,嗯。她说,想重操旧业不?我不说话,连喝了三大杯水。阿美说,行啦,知道你渴,跟我回一夜城吧,那里是大海,管你喝个够……

  “当晚,我被许胖子盯上,他的双眼泛着绿光,像狼。干我们这行,按说没资格挑肥捡瘦,但我有洁癖,三种男人不伺候:一,二十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二,患有腋臭、脚气或其他怪毛病的;三,第一眼看上去就讨厌的。许跃属于最后一种,是我所讨厌的男人类型——鼻孔大,眼睛小,五短身材,肥胖如猪!他意发风发地跟我谈理想,问我想当明星吗?一出场光芒四射,再转身四射光芒的那种?我说,谁不想啊,我要有那个本事,早不在这地方混了。他说,我可以帮你。我说,你不会是导演吧?他说,我不是导演,但我认识几个导演,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我说,凭什么?他说,凭交情。我说,切,交情能值几个钱?他立即掏出钱包,拉开之后,各种金卡。他说,不谈交情,可以谈这个。我说,你是什么人?他说,商人。我说,我不喜欢钱,钱也买不了我。他说,那你来这里干嘛?我说,找刺激。他说,我帮你。我说,用不着。他低头傻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不跳!喝酒呢?不喝!他很扫兴,拧身走了。

  “几天后,一夜城里,我们再次相遇。他精神委顿,像患了重病,可怜巴巴地说,要坐下来喝一杯吗?我说,那就喝一杯吧。他额头冒了汗,似乎很热,就脱了外衣,我想替他接下,他谢绝,说不麻烦了,我自己来,信手搭在了椅背上。这时,服务生端酒来,他为我满上酒,笑问,你猜,十分钟前我在干什么?我想了想,应该在干一件很快乐同时也很痛苦的事儿吧。他非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指了指他的脸,看,面部发黑,眼眶深陷,嘴唇紫得像茄子,吸毒了吧?他不自然地点点头,我有一朋友,做毒品买卖的,很早就劝我吸,我没吸,因为我知道那东西沾不得。但是自从拿到那张验血报告,我就放开了,纵情狂欢!吃、喝、嫖、赌——我腻了,还差一样,抽。对,我得抽,死命地抽,因为我快没有命了!我问那朋友还有多少现货,我全要了!吸毒的感觉,就像你说的,快乐和痛苦,总是循环交替……

  “许跃八成得了绝症,但跟我没关系。我跟他说,我原来有个姐妹儿,也吸毒,缺钱的时候,什么都做,甚至跑到街边拉客,人家不干,她就当街撕了衣服,诬赖非礼,常常被打得头破血流。后来死在了垃圾场,尸体让野狗分食掉,别提多惨了!听了我的话,许跃神色惶恐,坐立难安,也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将来。他开始忏悔,他说,我这辈子做过很多坏事,对不起很多人。最令我感到愧疚的有三个女人。第一个是苏一敏。她的风流成性全是我造成的。如今,她已不在人世,一条丝袜就要了她的命。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杀的,因为我想她死,她就死了,我去杀她,她就被杀了。世上的事,很难说得清,那天的事,我更说不清了。我想说声抱歉,但她听不到了。第二个是我老婆。这些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冷落了家里的她,我欠她太多太多。最后是我女儿。她还不满一周岁,乖巧、可爱,特别喜欢叫爸爸,嘴可甜了,可会撒娇了。宝贝啊,爸爸要走了,你会想爸爸吗?

  “说到这儿,许跃哭了,哭得很伤心。我问他,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他抬起头,抹着眼泪说,我不能告诉你,我怕你讨厌我。我说不会。他坚定地说,一定会的!我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慢慢喝,我得走了。他起身相送,先是热烈拥抱了我,然后深情吻了我。我相信,无论许跃此人有多么混账,他的吻是干净纯洁的。”

  王荷终于停了下来。

  讲述过程中,她不时变换坐姿,左手紧扣住程乐的右手,生怕挣脱了。

  “小荷,这些话怎么不早说呢?我一时糊涂,冤枉了你,还打了你,我真该死!”程乐脸上写满了自责。

  “打我也好,骂我也罢,都是我出去鬼混应该受到的惩罚。”王荷别过脸去,泪水涟涟。

  “我必须承认,有时候做事太过鲁莽!”

  “不,你能接纳我这种女人,对我而言已是三生有幸!”

  “对于你的过去,从此我绝口不提!”程乐信誓旦旦,“小荷,嫁给我吧!相信我会成为一个称职的老公,因为我爱你胜过一切!”

  “嗯,我也爱你!”王荷笑中带泪,幸福无比。

  “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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