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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让他多喝水!
想起“喝水”这个关键词,骆廷之两眼开始放光,端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咕咚整杯灌了下去。
苦的,不好喝!
他骆老大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绝对受不了这个委屈!
骆廷之刚要说话,后背上就挨了他母亲一巴掌。
他吸了吸鼻子,嘴里的苦味几乎要从脑袋顶上冒出来,看向对面的老人,干巴巴问道,“虞爷爷,有、有糖吗?”
虞老爷子眼皮抽了一下。
这叫什么?这叫牛饮!
六百多一两的顶级碧螺春,洞庭湖采摘的明前茶,他自己都不舍得多喝,被这小子一口闷。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承受不来。
可他不能在老友面前丢了面子,哪怕是打了几十年的老朋友。
虞老爷子故作和善地摆摆手,一脸若无其事,对他指了指楼上的房间,“姚姚那儿有,你们年纪差不多,去找她一起玩吧。”
让他孙女治一治这个臭小子!
三天前的骆老大还很年轻,不知人生疾苦,天真地一溜儿小跑上了楼,所幸还记得敲门。
他没什么耐心,等了几秒没人理,他就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的下一秒,他就忘记了自己上楼找人的初衷。
这里和他的房间不太像,无论是细腻温柔的蓝色墙纸,还是摆满了半张桌子的布娃娃,都和他的卧室天差地别。
区别最大的就是那张床。
床上还躺着一个小姑娘。
骆廷之下意识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床上的睡美人年纪大概比他小一些,睡姿规规矩矩的,两手交叠放在枕头边,身体自然弯曲,呼吸轻柔,显然不知道自己的房间里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骆廷之惊叹地看着她,伸出手去,在她的睫毛上轻轻摸了一把。
长长的,微微向上弯曲,浓密得几乎看不出缝隙。
洋娃娃一样。
骆廷之有点羡慕,悄悄凑得更近。
然后他从身上摸出一把指甲钳。
作为一个无聊的熊孩子,他曾经拿着这把纵横四海的指甲钳剪破过母亲的新裙子,父亲的白衬衣,还在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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