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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
落日,万泥光着脚丫天然而回,她素着脸,头发湿漉漉的如同清汤挂面,把手缚长蛇往地上一摔,“丫的这条蛇偷看我洗澡,把它眼睛挖下来烤了。”
苏慈从浩荡精神艳史中回神,别开视线望天,莫名晕云。
但他的鼻血出卖了他。
万泥很快就反应过来,揪着他喊打喊杀,岁云暮矣,西来无意,晚上她罚他在小屋外守夜,天公作对,非要在这时下雨。
雨落得漫不经心,散散慢慢如撒豆子,红豆绿豆赤小豆,一粒粒在耳畔潇洒莺啼。
万泥从木屋里探出头,他眨着细长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她无奈罢了,再三警告,畴昔之夜,终于眠去。
最稳定的关系是没关系,可偏偏人非要这样绑在一起。
朝辞城,未央宫,满殿的鹤华灯已经暗了,凌拂磕着下巴伏在案前,香灯半卷,睫毛密密一重,打下片片小扇影。
她做了个梦,梦见皇兄在汪洋大海中攀爬上岸,幸得生还。
所有人都说皇兄在讨伐白水望时死了,全军覆没无一生还,所有人都在惶惶不安地谣传被梨西诅咒的预言,但她全然不信,觉得通通扯淡,说不定她皇兄现在就漂到了某个岛上过得自在逍遥呢。
她一度怀疑他是故意假死,毕竟当皇帝这么累,起的比阿鸡早,睡得比阿狗迟,天天夙兴夜寐靡有朝,可历史沧桑芸芸众生,雨打风吹去,圣君千古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反观,则是稍有疏忽便千古遗恨遗臭万年,这差事辞又不能辞,领钱又不多,一直勤勤恳恳被言官骂到入土,想想便心累。
关键是,一般的皇帝还能堂堂正正开后宫,她却连一个美男子都沾不得,不然又要挨南规半天训。
自从她登基之后,南规为了更好地辅佐她处理政务,在群臣举议之下当了监国,正与势力渐大的厂督萧眠分庭抗礼。
梦醒时分,凌拂疲倦地撑起脑袋,拿起手中的狼毫颤巍巍地画着朱批,此刻从梦中脱身的她又成了女帝凌拂。
在先帝苏慈攻打白水望一去不复返时,小皇子苏世也病了,很重的天花疫疾必须隔离出宫。国不可一日无君,群臣请愿凌拂登基,这个皇位拱手相让那么多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手上,命定而不可逃的劫数。
刚当皇帝那一阵儿,凌拂看不懂大臣们佶屈聱牙的奏疏,在上面画满了乌龟,浑浑噩噩刚上朝就差点嗷一句无事退朝,彼之所知,其之无知,至南规为此对她进行了严厉的督促,她处处顶嘴,心情格外烦躁,不愿吃御膳房的饭,自己经常爬上御花园的老树摘山楂吃。
萧眠请来御医瞧,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南规大喜过望,抱着她欢天喜地,凌拂却心情抑抑,一人独处时总是一眨不眨看着天边,火烧云滚,她想象着古老的战神传说,诸神仳离,诸神夭亡,曲折的流程,总是这样时时刻刻不知怎么是好。
一切都在如常,萧眠给她沏了杯甜茶,滑如缎抚,心像方糖落奶,浅浅荡荡地踅回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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