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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万泥在天色微亮中睡醒,清冷的光线丝丝缕缕填满大殿,难以感悟的尽头,皇帝在一旁紧闭着眼,似乎还在沉睡。
妈耶,他怎么在这儿?
万泥抽出被压麻的手,她坐了起来,一点点把手拽回,皇帝却赫然睁开眼,她的眼眸沉入他的眼眸中,洞若悄然窥见那幽深的黎明与古老的昨天,短暂的一秒漫延若天长地久。
他松开她的手,清晨的第一声问候冷彻而清冽,凉如泉水,“醒了?”
为什么他能问的理所应当这么自然?还有他不是有洁癖的吗?
万泥枯了,环视四周,这好像是龙床。
她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皇帝伸出手揪了揪她的呆毛,纤长的手覆在他自己长长的眼睫上,万泥只看到他凉薄的唇瓣,宛若的蝴蝶的吻般轻轻翕张。
好吧,确定不是梦了,不然还以为这是做春梦呢。
她赶紧连滚带爬溜下了床,跪地上磕脑瓜,“奴才贪睡不慎爬上了龙床,冒犯陛下,奴才这就去慎刑司领板子。”
皇帝狭长的眼梢开了一条细缝,瞄着她,不冷不热道,“你是有多不慎才能爬上朕的床呢?”
“呃,看来是很不慎。”
“很不慎是有多不慎?”皇帝趣味盎然,“要不你现在不慎个给朕看看?”
第二十七章
万泥大清早被这唬得整个人都不咋慎了。她满脑子都在想不慎是啥个意思来着?
“是朕把你抱上来的,昨日婚事顺利你也算苦劳,不用费心去慎刑司领罚。”皇帝懒洋洋地起了身,每当万泥囧着张脸时他心情便异常愉悦,“凌拂等会要和南规一同进宫了吧,你等会随朕一同前去。”
万泥讷讷点头,皇帝等了许久不见她动弹,便拿眼神觊她,抻着胳膊道,“你不给朕更衣,是要朕自己动手穿么?”
万泥慢腾腾挪过去,白眼翻得荡气回肠,自从自己当了司衾,这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就没一个落下的,皇帝为了解决宫中用人困难直接带头示范,把司帐御前小跟班之类的都打发了,贴身的就剩下万泥一个,哦,还有他的心腹萧眠。
以前她是白水望的砖,现在镀了层金变成了未央宫的砖,换皮不换里,照旧哪用哪里搬。
“欸,陛下,您抬抬胳膊,这衣角给压着了。”万泥给他穿衣服穿的苦不堪言。
皇帝不怎么情愿地动了动手,万泥口头鼓励,“哦哟,您真棒,居然会抬手了。”
“朕又不是没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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