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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自己出嫁时的场景,血腥屠杀,空中有带血的脑袋在飞,新郎死在她面前。那一幕,她过了好多年才得以缓解。
她觉得凌拂也需要时间走出来,所以便没再强制她,只是每天督促她少抽点,凌拂勉强答应了。
某天波斯国使臣在宫里参观,凌拂觉得他们的卷毛很好玩,便让几个波斯匠人把自己头发给烫了,满头鬈发美得冒泡。
万泥在心里掰着手头数,抽烟喝酒烫头,得,这下齐活了。
酒馆中总有凌拂浪迹的身影,她把烟卷扔的满地都是,半佛半魔摇头听曲,天寒日暖,来煎人寿,煎着煎着,南规忽而破门而入。
小小的贝齿叼着烟斗,半点朱唇滤烟丝,凌拂怔楞,没料到他会来。
南规闯进包厢,严厉指着她,“你,把衣服穿好。”
凌拂把溜肩的披帛往上撸了撸。
他把酒坛都搬走,烟斗也夺过来,对她郑重道,“皇上已经为我们定下了婚期。”
凌拂托了托下巴,一茬口红印子添在手背,“你还是把亲退了吧,我老这么混迹,让你丢脸。”
“你把烟酒都戒掉,明日来国子监上课。”
凌拂以为他开天大的玩笑,“凭什么,抽烟喝酒我愿意,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愿意,要你寡!”
南规冷冷看着她,那眼神,很有几分麻木不仁的意味。
他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凌拂想要挣开他却不许,逼得她动起手来,没个轻重把他从二楼推了下去。
完了,摊上大事了。
她踢踢踏踏往下跑,发现南规摔得不省人事,当即把他背上了马车回宫喊御医。
南规摔得有些脑震荡,胳膊断了一只,皇帝也被惊动了,问起此事,南规只是淡淡说不小心坠马,绝口不提凌拂的恶行。
凌拂心怀愧疚,隔三差五派万泥去他府上探望,万泥说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胳膊不太利索,吃饭得要人喂。
万泥劝凌拂还是亲自去看看,凌拂去了,回来时头发指甲上的蔻丹卸了,口红没了,连头发都直了,好不容易叛逆了这些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说奇装异服看了碍眼,耽误他养伤,你说说他怎么就这么事儿呢。”凌拂咬着牙狠狠道,但木的办法,自己惹的事,怪得了谁。
这天她去南规府上探病时,意外碰见了举铅锤的大将军南业,“哦哟,南业你怎么在这儿?”
南业自觉离她三米远,“这是我家。”
“啥?这明明是南规家。”
“南规是我哥。”南业尴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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