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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浮现一且多难的温柔,慢慢抻开,时光倒流。
每天清晨,万泥和凌拂不是上课迟到,就是在上课迟到的路上。
今天途径西府长街时俩人碰见个卖甘蔗的,想着好久没吃了,便一人扛着一根甘蔗去了国子监,凌拂抓着甘蔗当金箍棒耍,万泥气喘吁吁像猪八戒扛耙。
万泥觉得进门时同学们的表情可以铭记一辈子。
讲堂前的南规皮笑肉不笑,客客气气道,“两位同学下凡辛苦了。”
啥都不说了,她俩拿着书就出去自觉罚站,万泥叹气,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凌拂安慰地拍拍她肩膀,“你看天气多好,还能晒太阳呢,不就是罚站嘛,你一发呆它就过去了。”
万泥耸肩,“可关键我二发呆它好像也过不去呀。”
话落噗嗤一声笑,万泥扭头一看,长廊里立着一个红衣男子,徐徐信步走来,一衣带水,吴带当风。
他好整以暇看着二人,面容隐隐有一种灰飞烟灭的美。真绝色也。
“殿下近来可好?”男子问候道。
凌拂爽快回,“可好了,我现在想抄几遍书就抄几遍书,想罚站多久就罚站多久,好着呢。不过,厂公你是来干嘛的?”
万泥当即就明白了,这原来就是传说中艳压六宫的厂督萧眠呀。
难怪左右逢源年纪轻轻就做了厂督,单单看着那张脸,便有一种灭天的快感。
不过可惜了,萧厂公是个太监,这大概就是天妒英才吧。
萧眠对凌拂拈着拂尘行礼,“微臣奉旨前来督学,陛下听闻近日国子监流言蜚语,吩咐臣要保护好祭酒大人的人身安全。”
凌拂纳闷,“为啥不太平啊?”
万泥惭愧地低下头,萧眠笑而不语。
下课后南规例行训话,凌拂再度生无可恋,南规见她冥顽不灵,终于忍不住摇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坞也。”
凌拂楞着,“嘛意思?”
万泥小声给她解释了下,凌拂疑惑道,“朽木在那儿朽的好好的,干嘛非要雕它,烂泥躺在地上,干哈非要把它扶上墙?费不费劲累不累呐。”
南规差点气背过去。
萧眠见此悠然道,“殿下,祭酒大人宽宏大量,他今天可以放你一马,明天可以放你一马,后天也可以放你一马,但殿下啊,祭酒大人是教书的,不是放马的,你不蒸馒头争口气吧。”
凌拂被他一席话震住,万泥意识到,这该是个能人。
难怪当初皇帝让他南下去请凌拂回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哇。
南规捂着胸口走后,萧眠掏出一个小本子,刷刷往上记录着什么,凌拂睁眼瞧着,忽然意识到了问题,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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