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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着过来挽住她的手,两人相携走进香烟缭绕的寺观里。
苏浅是不信鬼神的,可是她也不会时时挂在嘴边说不信,尤其在这佛门境地,到了人家的地盘还要放肆岂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她跟着程子渊虔诚敬香跪拜,平日胡天胡地胡乱说话,此刻也低眉顺眼不再妄语。
从藏经阁后入山,石阶盘旋而上,两侧春花如海春草如烟。
山坡上镌刻着\"五老峰\"三字,迎面而来的巨石上刻着特大的\"佛\"字,高4米多,宽3米多,笔划丰满有力,粗犷豪放,似乎大笔一挥而就。
一路上来,凡有摩崖石刻或者雕凿佛像的地方,都是蜡泪斑驳香烟渺渺,闽南人似乎生性如此,敬天敬地敬鬼神,对天地万物,时时心存善念恭敬有加。
苏浅撩着裙摆,赖在路边树旁不肯走了,说好累又热,走不动。
程子渊于是也随意坐在山石上陪她说话,“你知道你靠的这棵树叫什么名字吗?”
苏浅闻言抬头看了一下,树很高,最少也有六七米高,灰褐色树枝,叶呈弯镰形,间或夹杂些羽状小叶,满树生着一串串的金黄色小花。她捡起地上的落花轻嗅,有一股微微的木香。
“金合欢?”她胡乱猜测。
“是相思木,台湾相思,不过,的确属于含羞草科金合欢属的”,程子渊捻着它淡绿花瓣,“胡子昂先生曾题赠南普陀寺字幅说‘观赏南普陀,缅怀日月潭’,表示大家都期待台湾早日回归。”
“那你们‘胡建’人真的希望两岸统一吗?统一了厦门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吧?”苏浅跳过来拿毛茸茸的花蹭他的脸。
“别闹!”程子渊躲开她的魔爪,“花粉弄得到处都是。”
“胡子昂是谁啊?”苏浅突然想起来问,“我只知道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以前的全国政协副主席。”程子渊虽然无语,但是也习惯了她两耳不闻窗外事。
苏浅有清流文人的通病,虽然不得不苟从于生活可是内心极为清高,看不起权贵,不过问政治。
喜欢的事物喜欢到骨子里,不喜欢的,一眼都不会看。
这样的爱恨分明,时常令他心惊。
过刚易折,木秀风催,她若是能好好呆在他羽翼之下或能保全她一生顺遂,可是,他能给她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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