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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先是跟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我落座后,他立刻加速走远,明显是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
我很清楚,我这相亲对象刚刚那个短暂停顿中憋回去的是什么字眼,我敢赌一个月的工资,他刚刚想说我的裙子短。
我微笑,“李先生,你好。”
他确实穿得很随意,但穿衣自由,这又不是面试,完全可以怎么自在怎么来。
不过他穿了一件介于秋衣和打底衫之间的长袖灰色上衣,松松垮垮的,像是套了他爷爷的衣服就急忙赶来似的。
我是一个很刻薄的人,不过我只是在自己内心小剧场里刻薄而已。
“钟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听封阿姨说钟小姐在一家民企上班?”
封阿姨就是我妈,只不过这个姓配上这个称谓,疯阿姨,听上去还有点奇怪。这回我敢赌一年工资,我妈绝对没说我的职业,她一向觉得我在国外花着她的钱把自己读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象牙塔傻子,一心充满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情怀,所以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工作,过着“乱七八糟”的生活。
好像这“相亲”就像是吸尘器,或者什么高科技智能机器人似的,能把我“乱七八糟”的生活瞬间整理干净。
第 6 章
本着“谁出钱,谁就是大爷”的原则,我从来不反驳我妈对我的种种控诉。出国留学的富二代很多,但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更多。像是无数勒紧腰带供子女出国留学的家长们一样,我妈精打细算每一分钱,十五分钟内免费的停车场,她绝对不会出现一秒误差,多待交钱,少待吃亏。从小到大花在我身上的钱如果攒起来,大概够我妈在那个年代的市中心买三套房了。可是她全都花在了我身上,准确来说,都花在了对我的教育上。
如果从一到十打分,那我们生活中的衣食住行都是一,唯独教育是十,哪怕到不了十,九肯定也是够了。
所以我一路顶着优等生的光环,其实中间也有磕磕碰碰,但总归大方向没错,健康茁壮地为我妈“争气”了二十多年,毕了业,忽然拖了后腿。
至于她用来衡量我争不争气的标杆到底是谁,这可就说不清了。小时候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每次考完试,她准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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