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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上不显,看着魏姨娘恭恭敬敬退出去。
檐下却忽地响起女孩子细而温柔的声气,“国公爷可曾消气了么?”
那被捉住问话的小厮耷拉着眉眼,道:“县君快去劝劝国公爷吧,这两日……”后头却是些抱怨的话,他不敢再往下说了,却惹得时雨微微笑起来。
傅嘉木心头一动,往外看去。
扶疏的花木下,她细伶伶的身子倒大半被阴影所遮盖,笑的时候,团扇微微一掩口,可清凌凌的眼睛,还是弯起来,漾着春光一般的柔和。
她愈是长大,便愈是与生母肖似。连着恼他不往家里递消息,嗔怪模样都像极了时问萍。
傅嘉木又沉沉垂下眼眸,漆黑眼睫掩住了这年轻的国公流光溢彩的一双眼睛里头的神情。
等到时雨进来,他便绝口不提亲事,只是问她:“我不在的几日,有谁给了你气受?不管家里家外,很该细细给我列个单子出来。”
这是要护短护得无人不知了。
时雨都险些被他逗笑了,到底是领了情,弯一弯眼睛,“谁能给我气受,场子就要我自己找回来,叫你们大人出手,倒显得我没出息。”
这些时日,多的是哪家的小娘子办了花宴叫人去玩耍的,时雨碰的软钉子不少,可傅嘉木虽然生死不明,却余威犹在,何况大家都知道她是板上钉钉的乔家少夫人,也不敢如何过了。
傅嘉木便放心下来,又抬起眼来扫她一眼,看到她低头玩弄着压裙的环佩,这样一看,与生母的娴静并不很肖似,可又有一股子少女的娇憨。
他沉沉地道:“那便好——这些日子,我还要处理许多事情,倘若冷落了你,有人要给你甩脸子,也不必客气。”
他明里暗里,指的不知是几个姨娘,还是那高居敬慈堂的老太太。
时雨面色不变,依旧应了。
她走前,扫了一眼傅嘉木桌上的信件,却被“得安城”三个字刺伤了眼,待要细看,傅嘉木却拽住了她的袖子。
他虽然不甚讲究,可鲜少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倒不像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而像个透着傻气的少年郎了。
他瞧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能护住你母亲,我不知你是否心生怨恨,可你的一生,我是要你——一生顺遂的。”
这承诺重如千钧,以时雨心肠与对他的偏见,亦是微微动容。傅嘉木却笑起来,问她:“我院中的饭菜,可是比你那处要精致,你留下来陪我用饭,也好,好好地讲一讲,你母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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