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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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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雨被她说得怔了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她虽然日常瞧不见,却也听母亲和身边的婢女经常说起这块胎记,说是她当初难产生下,如同猫儿一般奄奄一息,等到过了满月,才渐渐的好起来,这胎记便是那时候出现的,人人都说是胎记给她挡了一劫。

  这虽是玩笑话,然而女子身上的胎记,哪里会那么容易流传出去,这仆妇的身份,想来是真的。

  她低声道:“你叫什么?”

  仆妇道:“当年夫人给奴起名叫做入画。”

  琴棋书画四人,原是当初时问萍身边的四个大丫鬟,等她到了百济,只留诗书一人。这四个丫鬟本也更有所长,入画擅长的便是一手好丹青,可惜仓促之下嫁人,那家人半点不通文末,岁月将原来十指纤纤的珠玉般的人儿搓摩成了一颗鱼眼珠子。

  既是母亲的旧仆,时雨自然要扶她起来,可她还未曾有动作,入画便猛地磕下一个头,哭道:“请姑娘快些离开这府上!英国公他居心叵测,要害了您的呀!”

  时雨忽地想到那一天,残阳似血,她起身走开,将薛婉然抛在后头,却听见她凄厉的声音,“你,你不要留下来,他会害了你的,他会害了你的啊……姑娘!”

  她猛地起身,拂袖道:“这话是何意!”

  仆妇迟迟不肯起身,听她如此问,只是低着头道:“当初……当初傅献材在军旅解散后无处可去,沦落街头,有一番与人斗殴,弄了一身的血,扰了夫人车架,夫人便让人给他送了银两,让他好生医治……”

  袁家夫妇,虽然一个性子冷冽一个柔和,实则都是极为良善之人。

  那日时问萍车架经过街口,听见外头吵闹,隐约有人喊着“死人了”之类的话,便蹙起柳眉,吩咐车中的入画道:“你且下去瞧瞧,到底是何事。”

  外头下着瓢泼大雨,入画撑起伞走入雨幕,见到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大雨冲刷而下,连带着她脚边的雨水都泛着血腥味儿。周遭人有围观的,却无人上前帮助,见了她去,还只是道:“这人和另外的流氓抢地盘,被人扎了十来刀,怕是活不成了。”

  入画脸色苍白,匆匆回了车上,“夫人,原是小混混打架斗殴,受了致命伤。”

  时问萍微微咳嗽两声,道:“你同车夫下去,扶他上来。”

  “夫人……”入画要劝她,这人既在外打架斗殴,绝非善类,贸然施救可不是引火烧身;再者,他瞧着要不行了,若是死在家中,也是晦气。

  更重要的是,夫人的车内,如何能坐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晦气之人?

  时问萍不需她说,便知道了她犹豫的缘由,却不为所动,只是咳嗽几声,道:“今日我见死不救,明日我出事,又会有谁救我呢?”

  她这一声叹息,当时入画未曾听懂。

  马车晃晃悠悠,带着一车的血腥气味,和车里头不知死活的少年,一起回了袁家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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