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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现在仔细想想,就是因为一直以来,不管她如何伤害他,他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她心里一直想着,自己并没有那个能耐叫这个天之骄子惦念着,可另一方面,却又隐隐得意着,有这么个人爱她,护她,在她不愿忍受时,也在远处默默看着她。
现在这个人,她确定,他已经不再会这样了。许知瑜掀起帘布,看向了远处,燕王府已经越来越瞧不见,只有远处厚重的白云压在屋顶。
为什么要哭?本来应该高兴的不是么?
许知瑜抹了抹眼角,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后悔压在她的心头,一遍一遍地让她质问自己:这下你满意了吧?你终于不必再被苏华风惦念着……
她一回想方才追问苏华风的那些话,心口像豁开一个口子。原来,她把刀口对向了他,自己却也握住了刀柄。
为什么,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有这种排山倒海似的悔?
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躲避之余的心思?
她一直以为,她只待他如长兄,现在失去了,才知道心底里被挖走的是什么,也无怪乎与蒋熠议亲时,心中波动无多。
那她与蒋熠柳儿之流,又有什么区别呢?
许知瑜抽了抽噎,净月拍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姐儿别哭了,是不是那个苏谁,欺负您了!”
许知瑜摇摇头,惨笑道:“说到底,我欺负我自己还不够,连带着,也负了他一片心。”
净月半懂,久久不敢出声。
许知瑜重重叹了口气。
有时候明白了,却已经晚了,这是报应,她心想,这是曾经偷着沾沾自喜的自己的报应。
回到许府不过几日,许知瑜发了场大病。
苏华风知道的时候,掩下书卷,问暗卫:“府中请了大夫了没有?”
暗卫答:“请了,只是大夫的意思是,这病缘由是心病,许姑娘因幼年服用紫芙太久,不可大动心性,否则……”
“请赵大夫……”话说了一半,他止住了。
现在的他是和许知瑜“断了缘分”了,这才几天,贸贸然请赵大夫去看她,不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暗卫明白苏华风心里在考量,他低着头,没再说什么。
苏华风忍着心里的不安,下了个决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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