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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两个人都是扎着双麻花辫,用红头绳绑着。林杏儿穿的是红色的花袄子半新的衣裳。
林竹玖的花袄子是陈旧的粉色碎花,有好几个补丁。
她的衣服上有血迹,额头上有伤。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后,头上缠绕着纱布。纱布上还在渗血,看样子是新伤,还不轻。
林竹玖靠在林杏儿的怀里,有些虚弱的样子。林杏儿含泪,轻轻的摸着妹妹的头。心疼又自责。
另一边的凳子上蹲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爷,手里头抽着一个大烟杆子,老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默默地抽着烟。
破败的房子,桌上放着几个窝窝头,并没有过年的样子。这个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土炕上的旧被子都打着补丁,墙上挂着的老玉米棒子只剩下两根了。
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烂的印着牡丹和囍子的陶瓷盆儿。
唯一醒目的是墙上贴的囍字。囍字掉了一半晃荡。
木门则是被踢坏了一个洞,随便用了几个木条子定了一下,否则透风得冻着。
此时听见院子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了,紧接着房间里的门也被咚的一声踢开。那刚定上去不久的木头片又掉到了地上。
张荷花带着他的傻儿子周水车和他家四个兄弟,就是来他老林家兴师问罪来了。
原因就是林杏儿单方面退婚。
“兄弟们,把这家给俺砸了!”
实际上也真没啥好砸了。
林福堂连忙从凳子上下来,烟袋在凳子上磕了磕收了,羊皮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头,表示对来人的尊敬。
他笑着一脸沧桑的褶子道:“周家婶子,有啥话好好说,你看,俺们也就是爷孙三人,就是三条命而已。
礼金和送来的东西除了那狍子被吃了一半,其他的俺都退给你们了。
第2章退婚风云(2)
明儿俺上山打一只狍子回来还给你,你们周家接亲的人,把俺孙女给打伤了,俺们也不追究了。周家婶子,都是乡里乡亲的不依不饶的让人笑话不是。”
周家的老娘们张荷花火气可没下去的意思,尖酸刻薄的样子提高了嗓门儿:“林福堂,你都多大年纪了?这大雪天,上山就能打到狍子?先不说这个。你们林家,可是把俺们老周家的脸都挂在村口的大门头上了啊!
今儿咱就摊开了说。俺大儿子周水富是在部队里当上尉的,总统上次到部队视察的时候,他还和总统握过手呢。俺家成分没得挑,三代贫下中农。
可你们是啥人你们自己别踹着明白装糊涂。
这两个孙女的父亲林震南前年是被定为剥削资本家,去年执行了死刑。她们的娘方春华随之也在村口的大榕树下上吊自杀了。
要不是你林福堂是抗战老干部,长子和老伴儿又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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