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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很重了。
她眼眶红了红,匆匆低头,“谢老师头发掉这么严重,会不会身体不好。”
“不会吧...”陈静西琢磨着眨眨眼,否定说,“小谢看起来身子骨好着呢,怎么可能?就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吧,谢顶这事儿,遗传。”
谢老师是这么说过,路漫低着头,她不知道那话的真假,却知道后来老师重病缠身的时候,她去医院看他,那时老师身上插满了管子,只剩两个眼睛是睁着的,见她来了,挣扎着似乎想同她说话,她摇摇头,附耳去听。
可老师已经太虚弱,他的声音过于小,她只看见他口型,是一个“许”字。
路漫没明白,却柔了面色同他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老师欣慰般的看着她,眼底情绪不明。
那天回去之后她狠狠地哭了一场,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自己被后母和弟弟辱骂欺负的时候没哭,爸爸死的时候没哭,无数次被逼到绝路的时候没哭,却在那天泪流不止。
不知道是在感叹生命无常还是惋惜自己再也回不去的青春时代。
路漫知道有些话不能多说,于是对陈静西笑了笑,“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笔下没停,一张简单的素描就这么在她的铅笔下栩栩如生。
陈静西看一眼,眼底带着惊叹,“真羡慕你,画画这么好看!”
“不过...你画的这个人,有点眼熟。”
她的心紧了紧,害怕被她发现。
路漫喜欢画祁牧,高中时代里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祁牧面前,替他画一幅画。
好在她这个同桌对祁牧一直都不怎么感兴趣,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路漫松了一口气,匆匆将画收进了抽屉里。
结果下课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发现,画不见了。
她找遍了桌子,每本书的夹层,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
路漫继续找,“静西,我的画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明明就放进抽屉里了啊!她不经意间抬头,看出了后座男生的欲言又止。
于是她试探着问,“同学,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拿了我的东西?”
男生急忙摇头,可是他的表情告诉路漫,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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