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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呢!最烦听这个,不听!蕉篱捂着耳朵,头扭向一边。
程七又摸过那只茶碗,放在手里,这次没端稳,水洒满一手。
小蕉开始吃饭,吃得慢,却努力吃。粥喝不下,停停喝喝。时间延长了,菜也凉了,她便再咬两口小包子。皮冷了,馅还温着。
她泡了个澡,泡得时间也长,写了个条子,压在碗盘下。
李赞床前守着三个大夫,屋里很热,炭火十分旺,他敞着夹衣,盯着那缕余烟出神。
汤药正好端上来,他手一挥就打翻了,横着泼在三个大夫身上,谁也躲不及。
众人皆惊异失色,却又不敢出声,只得急忙收拾了,再重新去煮药。
他受了二十年苦,着实受够了。原本心里还有点火花,这下也没了。
人都被他喝斥走了,手发着颤,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拿起来,映着光线,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认真到每根丝线,看完一遍又一遍,看得眼发酸。然后闭上眼,用手摸。揉成团又展开,又揉成团,又展开,反反复复,直到最后蒙到脸上,热滚滚地湿透了这方小小的手帕。那上面,有一枝莲,绿绿的叶儿,他闭着眼都能摸到,夜里,压在枕下,白天,揣在心窝处。一直带着,一直……
第二碗汤药被人战战兢兢送来时,李赞已经下了床,下人看见火盆里有跃起的光,李赞盯火盆盯得时间也久,汤药却没再拒绝,一口气喝了。没等下人接住,碗底的残汤便被泼进火盆里浇灭了那团绚丽的光。
小蕉在纸条上写:我要见程启。
她用得是主动句。是她主动要见,不是被迫,她见程启,不是七少爷。
李赞允了。
小蕉穿得是自己包袱里的衣裳。外面罩了园子里送来的斗蓬。
没人通报程七,蕉篱又因焦躁出去打鸟玩了。领路人领到后就自觉退到别处呆着了。小蕉在门外把斗蓬脱掉。门吱呀一响,一屋子清冷气扑面而来。
程七喝了大夫的药,已经半迷糊。小蕉坐到床前,脱掉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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