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1 / 2)
把东西呈出来。
不是偷的,是别人给的。老仆战战兢兢地说。
对,对,是别人给的。几人都作证。
谁给的?蕉篱盯着他们的眼睛,一丝神情不放过。
是,蕉丫头……其中一人说完,把手里的帕子又举高了一点。
她人呢?什么时候给你的东西?蕉篱脸色开始变。
今天一早,说是她练手艺的,让我们别嫌弃的。
蕉篱松开手,这些人没撒谎。他想也没想,就奔到了蕉歌原来的住处。从山下回来后,蕉歌原本是和程七一屋的,他当时想他分不出身来保护两人,住到一起安全。谁知没两日,变化比计划快得多,他都来不及解释,就让蕉歌误会了。
蕉歌的东西还是放在原来她的住处。有路上他给她的一些小玩意,有程七给她置办的,还有府里一些旧物。东西再旧再不好,经她的手一收拾,就能变出个花样。
蕉篱一脚踹开了屋门。屋门并未锁。他脚下用力过大,差点闪了筋。
淡淡的味道还残留着。一切一尘不染。衣箱,桌椅,灯盏,都静静地呆在这儿。没有杂乱,蕉篱想着,下一秒,甚至蕉歌就会出现。他等了一杯茶的时间。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打开了衣箱。
蕉篱倒抽一口冷气。她是个有志气有想法的女子。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的。却不曾料到,她竟然这么走了。但凡程七给她的,哪怕一件衣裳,她都没带走。但凡他给她的,她也都留下了。
她连她最喜欢的刺绣,她的帕子,她纳的鞋底,统统都撒手送了人。
她要与他们,与以前,诀别。
蕉篱四处翻找,叠好的被褥被他扬乱了,原本干净规整的屋子被他折腾得一片狼藉。他觉得他的心被剜走了,面对强敌毫不怯场,几年来的隐忍毫不喊屈的蕉篱,此刻软成泥,瘫倒在炕下,尚未休整过来的身体再度耗损,一口血喷出来,巨大的失落感扑头盖脸袭来。
她只言片语未留下。她心凉了,对这个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弟弟。
蕉篱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外走,两扇遭受过他脚力的门被他压得吱吱响。他压住胸口,他得去找她。要快。
这几步路,如灌满血的砧板,刀刀剁在蕉篱身上。蕉歌呀,他在心里喊,你真叫我生不如死。
若不是修凉棚的人看见了蕉篱,架住了他,恐怕他会因真气逆转,七窍流血,栽入塘里,成了鱼泥。
程七见状大骇,苍白着脸,让人把蕉篱抬上榻,大声喊着叫赵言。赵言正在如厕,提着裤子就被人急火火地叉过来了。
他慌乱中早忘记尿急。先装镇静地把人轰出去候着。然后取了大盆的水,给蕉篱擦脸。程七喘着气,那声音听在赵言耳里,也跟针扎一样。他一边顺顺爷主子,一边按程七的吩咐去找钥匙开那抽屉柜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