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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又把店里唯一的伙计贿赂去挖酒。客栈几十年前很是红火了一阵,建了个大酒窖。不知为何,后来竟然没落了。客人少,店也破。他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已经成了贵客。一串钱,就能让伙计围着他喊爷,围着他跑前跑后。他让伙计去挖酒,伙计二话不说扛着铁镐就去了。
客栈几经易主,却都知道藏了不少好酒。但谁也没心情去挖。挖了谁喝?还费力气。
赵言来了,就不一样了。伙计觉得看太阳也不昏了,天也不暗了,就连黄沙也似有了点意境。
挖破了十几坛,总算挖出一坛不破的,小伙计赶紧献宝样献给了赵言。赵言打开泥封,酒香霎时溢出来,让他先打了个喷嚏。好酒!妈的。
赵言倒了两碗,让小伙计尝尝。小伙计抽抽鼻涕,大着胆儿喝了一口。爷爷呀,那酒劲冲得他,比哭了还难受。他也不难为这孩子了,让他歇一会再去挖。说还有两串钱等着他呢。小伙计就止了鼻涕,说我,我一会还挖。说着扑腾就倒地下了。头磕得梆梆得就晕了过去。赵言也不抬他,让他就在凉地上那么躺着。后来又给他灌了几口酒,把他挪到厨房那儿,那儿也破,但不是风口,风灌不着他。
撕着烧鸡又喝两口,客栈抖起来。赵言住惯了,知道这是沙崩。他面不改色地任由房梁上的黄沙漫下来,漫进他的脖领。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黄沙抖了一刻就不抖了,赵言拿酒冲了冲脸,又继续撕烧鸡。他已经进化成一个活脱脱的莽汉了。
石柱上拴着的那头驴却狂乱啾叫着,终于把客栈老板啾啾醒了。他那长年不换的半大袍子分不清什么颜色质地,只是滚着一股又一股的油腥味。他睁开眼先瞧见了赵言,眉眼立马滚成一条:贵客,今日怎么不烤羊?赵言懒得说,那羊瘦得皮包骨了,煮汤喝估计也就两碗。
再等等吧,赵言看老板操起了大柴刀。那刀够有架势的,个头赶超老板。
驴越叫越烈,赵言没老板稳得住,他起身去看。漫漫黄沙里,起初什么也看不见,他眼里进了沙子,揉得疼了,揉出泪来,才敢慢慢再抬眼,只听见一声哨响,两团大黑影便朝他扑面而来。
羊呢?羊呢?老板早躲进猫洞里。赵言混了黄沙的嗓音,听上去格外割人。
老板不解,来了贼盗不赶紧跑,还杀羊?
赵言又把小伙计敲醒,让他继续去挖酒。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日盼夜盼的人。
第41章 第41章
虽然包得头巾,但还是沙土满身。有水吗?蕉篱先问。
有有有,赵言连说,我去烧。客栈里有口井,平时就他一个客人,小伙计打一桶都够用。只是水偏咸,赵言多日才习惯。
无妨。程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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