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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蕉对着赵言舔了舔自己两边的唇。她听见赵言的喉咙咕咚一下,打算细看,七少爷起身进了屋,赵言也跟了进去。
她把碗碟收了起来,拿手里的抹布抹了石桌。一丛小菊开得正好,她凑上前闻了闻。
赵言隔着门槛喊她,小蕉把抹布搭在花架上,又掬了水净手,赵言给她两身衣服,小蕉湿着手就抖开在自己身上比量,若是太长她可以马上去改一下,免得穿身上不凑巧。这两套男装颜色比之前那身要深一些,花纹也暗。小蕉摸着布料很柔和,她朝七少爷那位置看了看,七少爷手里又拿起了那本书卷,一手轻轻刮着自己的眉眼。
小蕉随身有个小包袱,里面卷了几件她的内衣。那卷衣服的手法一看就是周妈,除了周妈,别人也不会动她的衣服。她平常几乎素面无首饰,小院的人不讨大府的喜欢,平常的赏赐几乎为零。而七少爷虽不少吃穿,不苛待下人,但小院的下人们还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小蕉更逃不脱“穷”这个字。
先前她一腔热血地学刺绣,只要有功夫就帮周妈绣东西。周妈特喜欢到处倒腾碎布,她也真有本事,隔三岔五地卷一截子布回来给小蕉绣花。初绣手生,绣出来的东西只能当鞋垫。周妈还知道鼓励她,后来越绣越好了,周妈反倒开始挑刺起来。说她这绣工拿到集市上顶多卖半个铜板。
小蕉不服气,她自己觉得明明可以跟大府里的绣娘不相上下了。但周妈泼她冷水说,那些绣娘可不是绣了一年半载了,都是一双巧手,又下了十分功夫的。人家绣出来的鸟能飞,你绣得一看就是死物。
小蕉觉得生财之路瞬间被周妈堵死了。
过了几个月,周妈许是听她半夜唉声叹气烦了,甩她几条素帕让她试试。她极认真地绣上她喜爱的图案,绣完交给周妈,周妈塞进大衣襟里没什么言语。
小蕉忍了几天忍不住,主动探周妈的口风,那帕子绣得怎么样啊?水平有没有长啊?
周妈想了很久,方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倒也不瞒着,说她托外面的熟人帮她拿出去卖了,说着摸了几个铜板出来,那铜板被周妈的体温捂着,到小蕉手里,还能感觉是热乎乎的。
小蕉一时竟又萌生出希望,眼里将湿时,周妈一闷棍又过来:那闹集上人大多数都是睁眼瞎,不懂得欣赏水平的,你这手艺糊糊些下里巴人还凑合。就是那一双双的挑大粪似的手用这帕子,也浪费了些。
小蕉哑然,默默地收起心思,专心去当自己的烧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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