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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条雪白的毛巾在给马儿擦脸。
近侍又想拿马粪糊蕉篱了。毛巾是雪白的,这小子也是水灵的,爷不高兴不开心才怪呢。还半夜把马粪清走了,真是能耐啊。
近侍觉得蕉篱这混蛋太他妈会演了。自己甘拜下风。
七少爷没看蕉篱,只是把雪白的毛巾用指头捏了捏。然后,食指一弯,与拇指扣成环,弹到了蕉篱额上。
蕉篱不躲不闪,笑着把缰绳解开,递给了七少爷。
近侍往前跑,蕉篱不动。七少爷看他。
没吃饭,虚得慌。清了一夜马粪。蕉篱如实答。
七少爷在微风的晨光里露出一抹笑。我数三百个数。他说。
蕉篱飞快地跑。跑到厨房先找了个大粗碗,兑了一大碗水,咕咚几口喝光,各色人等正在厨房里忙着,常师傅坐在一张梨木椅上喝茶,这时候轮不到他忙。蕉篱格开一个洗碗的大婶,两臂往架子上一捞,然后往嘴里塞了几块酱肉,常师傅见状只是闷声笑了笑。常在别庄的人都晓得这小子是个油皮,主子不嫌弃,他们也懒得往自己身上多事。由得蕉篱自己作。蕉篱就在大婶撂好一叠碗的时档里,找了个油包,热乎的,耐饿的,好拿的,包一包,又从墙上摘走了一个水壶,蕉歌正也跟着打下手的人在忙活,见弟弟刮得跟阵风一样在她眼前旋,话没来得及说,他又成了旋风。蕉歌知道他要跟出去,帮着拿了两个果子,旋风却没看见,蕉歌怔怔地一手捧一个,呆立原地,呼,风又倒吹回来,果子被抢走了,蕉篱的嘴里塞得满,只朝着蕉歌歪歪腮,点点下巴两下,就正式朝前吹了。
手里变空了,蕉歌却乐了。蹲下往注满水的锅灶里加了满满一把柴,突然想哼歌。
什么歌呢?蕉歌想,就哼弟弟考上状元郎吧。
蕉篱一口气跑回马蹄前,近侍替七少爷的三百数还没数完。见他来了,也不数了,直接打趣道:怎么像个打劫的?
蕉篱没空翻白眼。他才不在当事人面前出丑呢。让近侍这只白痴自已唱驴本吧。
七少爷等蕉篱把气喘平了,才翻身上马。
走了小半路,蕉篱的水壶在身上老晃荡,七少爷问:带酒了?
蕉篱干巴巴地说:是水。
近侍直想掐蕉篱腮帮子,跟主子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七少爷揪了揪马绳,不知怎么地,马儿竟然弹了几蹄,把黄土正正弹到了蕉篱的脸上。
蕉篱顿时灰头土脸。
近侍把嘴咧成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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