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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侍悄悄看了七少爷一眼,不作声。七少爷等小篱走出七八步远,才喊他。小篱又倒退回来。
你早上在厨房呆着?七少爷问。
没有,小篱否认,我饿了,只吃了周妈一个包子,别人都不吃,确实死难吃,太咸,我喝了一大碗水,喝饱了。现在又饿了。
谁在找这只盘子?七少爷又问。
我……哦,常师傅问了句,偏我听到了。小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七少爷,盘子不知往哪放,只好举着。
马溜得,怎么样了?
和我一样,很懒。没事爱晒太阳。
近侍没忍住,先破了功,扑哧笑出声。小篱傻子样也呵呵两声。七少爷两指弹了一个圆球,正好弹进了小篱张开的嘴里,堵住了傻笑。小篱呜呜地慢慢用舌头翻滚着这枚圆球,嗯嗯,他妈的,原来是小豆糕,真好吃。
吃完一个,小篱想,我要不要再傻笑两声,再吃一个?
他没敢试。
我明天去草甸。七少爷说。
是,小篱退下,去厨房把盘子交给了小蕉,回马厩溜马。
七少爷养得马都很普通,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却不曾让人虐待它们。蕉篱当年还小时,就自告奋勇来当马倌,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为了活命,老子爹这靠山没了,七少爷还不掌家,上头肯定要清身侧,只有跑得远远的,别被注意了,才能保住自己这身板。蕉篱从不讨厌别人递来的厌恶目光,已经无权无势的小子,一辈子的路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老奴才看穿了,他倒轻松了,不怎么需要伪装,他不会成为狗,他知道他该知道的,也知道那些已成为狗的人不知道的。他只需要把难堪当成菜沫子吞了即可。
这些年,让他来的人从没来看过他。只传过几句话,知道他还活着。他顾忌着一个人,也顾忌着蕉歌。蕉歌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两三年,七少爷看见他时,只说了一句:演得倒是你的本色。蕉篱听懂了,心里紧了紧。
七少爷安排他进了私塾。
从小跟着的近侍颇为不满,觉得这落魄小子运气贼好。他当晚趁七少爷酒醉时打了小报告,他话短,也算说了心里话,七少爷没生气,兴许酒还在上头,近侍胆子又大了些,主动要求也想进私塾,七少爷扔了个弹球在门上,门外的人进来,近侍瑟缩着站在一边,他也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可七少爷却破了例,近侍也有了读书的资格,只是他是陪读。
近侍不再羡慕蕉篱。别庄每次传回的消息都是苦不堪言。他跟七少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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