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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喝了。

  近侍把汤端去敲李赞的门。李赞睡得像死猪。近侍在门外等了会,再敲,李赞依然死猪不醒。近侍无奈,只得端走,到了一个避人安静的地方,方把这盅汤喝了。

  晚上七少爷就寝,没用青盐漱口。

  小蕉正在与周公捉蝴蝶时,窗子剥剥剥,把小蕉剥醒。她两只拳梆梆梆先捶了两下枕头,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肯定是厨房生火了,别人都懒得起,喊她去烧火。她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问:谁啊?周妈在邻屋,先去喊她。

  外面的人不答,只管剥剥剥。

  小蕉又侧耳听了听,没掌烛,反从洗脸盆架旁把水罐抱在了手里。

  不说话不代表不会说,除了阿猫阿狗,还有飞贼,能把窗子敲得这么有节奏的,定是采花贼!

  小蕉惦着水罐,轻手放下,把脸盆的水装进去,窗子又剥剥剥响了三声,小蕉不慌不忙地,还找了块大衬布把自己胸给缠紧了。她把蜡烛拿下来,用烛台去拉窗户的关钩。

  姐,窗外的人终于耐不住,发出了声音。你起来了没有?我是小篱。说话的人压着嗓子,像是怕惊到别人。

  其实周妈打雷都不怕的。

  小篱?小蕉勾到一半的手停住了,水盆放下,想了想,还是拿着烛台去拉窗户,不过,藏在了身后。

  这张脸,除了小篱,还能是谁。离开这几年,这张脸像糊住了,竟然没怎么变。

  小篱……小蕉正要上演泪洒姐弟情,小篱却说,你别跟拔葱似地拔我的脖子,把门开开,让我进屋说话。

  哦,小蕉松开拔葱的手,关上窗户,放下烛台,开了门。

  小篱跟兔子蹦一样蹦进来。先是环视了一圈,然后在放烛台的桌边椅上坐下。

  姐,你把这凶器摆正。洗脸盆还在小篱脚下。

  小蕉赶紧放回原位,把蜡烛插好。你怎么这个时辰来?害我以为是坏人。

  小篱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姐,咱别戴高帽了,采花贼都是有眼光的人。

  哦,小蕉听完又上前摸摸小篱的脸,眼泪又想出来,你这些年过得好吧?

  小篱瞅了瞅她,说,你这睡衣的样式是自创的?

  小蕉都忘记了自已的这一身,忙找了件大襟披上,小篱说,这下更像周妈了,采花贼一辈子也不会惦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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