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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声吧你。”陈心翻了个白眼，小徐想歪了，她松了口气。

多存了几个视频，多警告警告自己——少沉溺色相肖想褚元。

陈心收起手机，把包塞给小徐，“我出去上个厕所。”

出了门，陈心握了握拳，捏紧微微发抖的指尖。小徐猜错之前，她几乎以为自己被看穿了，出来平复心情是真，上厕所只是借口而已。

她开始后悔，当初一时脑热勾引褚元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一刻的煎熬。当小三，一旦被发现，是没法轻易洗干净恶名的——谁不痛恨小三，连小徐这样善良包容的女孩子，也绝不会接受自己的朋友是小三。

陈心慢悠悠在走廊里晃，路过一间一间采访室的时候，就往高高的窗户里瞥一眼。她其实也没有盼着能看到褚元，她想起视频里，那些衣衫不整地、蜷伏在街头发抖的小三，她甚至有点害怕见到他。

现在唯一叫陈心觉得尚且值得庆幸的，就是她还不曾对褚元动心。不动心，没有情，抽身离开时才能干脆。

想了这么多天，陈心其实很清楚，裴萱拿捏着那个要命的性爱视频，到底会怎么对付她，她都是无力反抗——原配打小三，打你就是打你，难道需要挑日子吗？

裴萱迟迟不动手，不过是还顾忌着褚元，而自己一味逃避，也是心知理亏。说到底，无论是裴萱还是她，谁也不敢赌自己褚元心里的分量。

有所顾忌的正宫，和不够自信的小三，这样微妙的平衡，才有了这段时间诡异的平静。

面对裴萱，陈心有一种惯性的自卑，她没有什么野心上位，更不提报复。逃避可耻，但有用。

拐角的采访室里气氛很放松，参与采访的学生都很兴奋——褚元看上去疏离，却出人意料的脾气好，问题大多来者不拒，又言简意赅，几乎不用修饰即可成稿。因为效率奇高，采访流程很快到了尾声。

有个女孩子半开玩笑地，问他最近的恋爱状况，褚元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近期可能要订婚了。”

“哇！”学生们乱叫着起哄，“想吃喜糖！”“是不是裴师姐一毕业你们就结婚呀？”“学长学姐的小孩子肯定特别漂亮”……

褚元被热烈的气氛感染，也露出来一点笑意，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不知哪个学生塞给他的签字笔，微眯起眼对着窗子失神了一瞬，仿佛有道人影从心头一晃而过。

陈心在厕所里磨蹭了一会儿，又晃悠悠回到走廊，拐角处的消防通道半掩着门，里面传来极轻微、有节奏的、沉闷的敲击声。

陈心打量了四周——采访还在进行，房间里到处传来小话筒的声音，整条走廊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