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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眼得数那盏称得上璀璨华丽的水晶灯，吊在

造型别致的天花板上，赶得上两三个人那么大，孙辰只在电视上见过。

孙辰站在门口不想进去，“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啊！”他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话。

身后的沈言却哼着小曲儿，擦着他的肩膀进了门。

他脸上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滑稽得不得了，艺术家的气息一点都瞧不见了，他却不以为然。

酒店经理殷勤送过来的消肿冰袋，沈言根本就没用，现在被他扔在了大理石茶几上，哗啦一声碎响。

“我专门挑的这间房，”他站在吊灯下张开手臂介绍着，“地毯是格外加厚过的，房间隔音也特别好，随便你想怎么玩都行。”

“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孙辰现在恨不得再揍沈言一顿，“不然我不介意请你躺在地毯上头，试试它到底够不够厚。”

孙辰威胁地捏了捏手指，指关节咔啦咔啦地响，沈言难得知趣地捂上了嘴巴。

“那个，沈念，你不用搭理这个变态……操，我还就不信了，他还真能把我送进去。”

孙辰觉得沈言就是吓唬人，就他那点伤，连个轻微伤都算不上，真去报警，警察估计都懒得搭理他。

“我送你回去吧，”他兜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肯定是他妈急了，毕竟这都快12点了，“再晚你妈该着急了。”

捂着嘴的沈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短促，孙辰不解地看向他，他假惺惺地冲孙辰耸了耸肩，一脸的抱歉，可孙辰看得出他非但不觉得抱歉，反而有种莫名的

愉悦。

先进门的沈念拧亮了角落的台灯，她从书包里翻出卷子，摊在那张摆放着毫无意义花瓶跟饰品的桌上，“辰哥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有两张卷子没做完。”

她低着头，脸藏在阴影里，孙辰看不清她的表情。

孙辰彻底糊涂了，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洗什么澡、做什么卷子啊！

其实从第一次看到沈念，孙辰就觉得她周围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白雾，本以为离得近了、看的久了，这雾气能散。

可现在看来，这雾反倒不着痕迹地把他也笼进去了。

看今天这架势是要“起风”了，不过风吹过去之后，这雾是浓了还是淡了，孙辰完全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