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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哭的年纪,但现在他可以是那个年纪。
亲到何以思的脸泛起绯红,冷空气里冒出看不清的白雾,苏州河的灯光太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热气氤氲在周遭。灼热的,虔诚的,萦绕在爱侣身旁。
“夜太黑,今天该回家了!”何以思假意咳嗽着说。
沈故“嗯”了一声,牵起何以思的手往家走。
送她到家门口,摸摸她的头,毫不犹豫地吻下,蜻蜓点水般飞逝的吻。
何以思慌慌地跑回家,说“拜拜!早点睡啊!”
沈故笑着走回家,瞥见冬夜的雪缓缓下落,落到他的手心,又化成水渍。
顾汶也看见飞雪下至,等到何从游回家,为他把西服外套脱下,叠好放在衣架上。
何从游喝了点酒,显而易见的气氛微醺。脑中闪过“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这样一句诗。
关上门窗,听着雪落到梅树,屋顶又至整片大地的声音。爱人的身体比雪要更有吸引力些,百看不厌。何从游想。
今夜的雪微微颤动,反复覆满又抖落,随天边星光闪坠的节奏律动,直至消融掉气力,迎见天幕的晨光闪烁。此夜难眠!
顾汶失掉所有想法,尽情迎合融入这片星光。望见红梅绯红上暗入一点白色,失掉焦距的眼看见的是白雪落在血泊之上,渐渐融化在血水中的模样。
何以思远在国外的父母仍在忙碌着,听闻国内战事四起。放心不下,打了个电话给家中,何以思接起来,听闻父母要他们卖掉医院,逃往国外。何以思不知如何,只借托太晚,明天给哥哥说,叫父母早些休息,不必担心。
夜的凉风吹掉夜间有关沈故的雾霭,何以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第10章 死期终至
今天天气回暖了些,何从游有点赖床,捂在被子里不肯起。顾汶笑笑,去厨房煮粥。
汤勺搅着搅着,听见一声枪响,勺子掉在地上。顾汶蹲下捡勺子,却许久未站起来,她从勺子泛起的水光里看见了自己逝去的父母和朋友,还有青年军人远走的卡车。
过了许久,顾汶起身,把勺子洗干净,换了另一只来继续熬粥。
饭桌上,顾汶对何从游说“从游,我有朋友约我去沁春湖玩,我想去!”头没有抬起来,只是低头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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