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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还未怎样, 胡卓先就呵呵起来,“古先生,说笑话也不带这样的, 仔细吓着人。”

  何况淑妃娘娘刚诊出身孕,这么快就拿生死之事吓她,倒不怕娘娘有个三长两短?

  胡卓自然不觉得此人是认真的,想他师从黄松年多年, 别的不提,诊脉断病半点不输于人, 中没中毒, 他难道会瞧不出来么?

  大古却仍是固执的道:“我没说笑。”他望着对面林淑妃,“令兄之病危在旦夕,还望娘娘速做决断。”

  胡卓这下可真的恼了, 真是给人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先前他请大古过来无非是因林淑妃有孕的日子太浅,估摸着月信只迟了半月有余, 怕一人之言不足为凭,这才请大古来好多一重保险, 谁知此人反倒蹬鼻子上脸,揪着不放了。

  胡卓怀疑他故意想将自己比下去,才把有病说成没病,就这么急于成名么?亏他还以为此人是个不慕荣利的隐士, 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他正要分辩, 林若秋却开口了, “我信。”

  实在以大古的为人没必要说这种谎,他连皇帝不可告人的毛病都治好了,要多少银子楚镇都会赏他,何必捏造些疾症来博人眼球?且她看此人所学渊博,医术亦十分精湛,和黄松年尚可一较高下,比胡卓肯定是要强的。

  楚镇亦道:“朕也信。”

  他倒不是觉得大古医术多么通神,只是归根究底,林从武是因他而伤的——哪怕看起来只是一点小伤,可若留下什么根深蒂固的隐患,皇帝心中亦过意不去。

  二人皆站在大古那边,胡卓只好退后一射之地,撇了撇嘴,倒要看看这苗医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大古却向他施了一礼,“烦请借贤弟东西一用。”因指了指胡卓腰间挂着的药囊。

  胡卓虽对这声贤弟多有不满,但转念一想,总比把自己叫老了要好,遂勉为其难默许,将裤腰带上拴着的革囊递给他。

  大古又快步走到林从武身前,“大人且忍着点疼。”

  因捋起林从武的袖管,从药囊里取出一枚银针,从伤处直刺进去。

  不知他戳着什么穴位,林从武只觉胳膊上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扎着,险些便要痛呼出声,随即却注意到那些舞伎并未退去,忙紧咬着唇,八风不动站得笔直。

  须臾,大古方轻轻将银针取出,只见针尖尾端呈现一缕浅浅的紫黑色,若不留心,实在难于发觉。

  这下,众人自然对他的医术深信不疑。

  大古道:“此毒并非伤在肌理,而是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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