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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工作往来中比较熟稔的几位银行和税务的朋友,以及老金和金小妹,甚至还有一帮同学。
但就是,没有立心。
颜缘的眼泪哗地流下来。
刹那间她就懂了,这,就是让自己溺于幻梦的主要原因。
鼻翼抖动不停,嘴巴大大咧开,她无声恸哭起来。
身旁立刻有人兴奋地大叫:“醒了醒了!她醒了!”“太太,你真的醒了!这下太好了!”“颜总!颜总!你看看我,你还认得我吗?”
颜缘睁大眼睛,泪眼朦胧。
她终究醒了。
天成地产19楼,王小川正在主持年中会议:“上半年我们的销售收入同比有所下降,这是集团战略收缩的结果。受棚户区改造项目拖曳,利润率下降了7.6个百分点。可喜的是荔河开发项目,已经取得最大进展……”
“我不怕旅途孤单寂寞,只要你也想念我……”桌上钟宸的手机发出铃声,是悠扬的二胡。
王小川心中一痛。这曲子是钟宸的铃声,钟宸安装在家中的智能人脸识别监控系统的联网提示音。
果然,钟宸立刻抓起手机,看了起来。
不出所料,几秒后,他放开手机,抿唇不语。黑瘦的脸颊微微向内凹陷,咬肌块块分明。他眼睛快速眨了眨,似乎要掩饰什么,抬手抚了抚眉尾。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冰凉白光,几乎与鬓边头发同色。
王小川却走了神。
颜缘昏迷不醒,已经两年半了。
最初的一年,颜缘完全像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几次大手术,巨大的痛楚都没有让她面部表情收紧一丝一毫,除了她被痰卡住呼吸不畅而引起的呼噜。每当护士拿了管子伸进她的喉咙去吸带血的浓痰,王小川都在暗暗庆幸,庆幸她无知无觉不察痛苦。
第二年初,她有了几次睁眼。医生说,光线引不起她的瞳孔变化,她没有任何意识。
半年后,她开始有眼球转动,有微笑,有流泪,还有破碎轻微无人能听清的呓语。可是,没有人能唤醒她。
专家这次说,她从深度昏迷进入了浅层次的昏迷,可能已经有了连续深长的梦境。
这句话给了所有人极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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