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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脸色变得不自然,我心里一阵舒坦。

  不等他说什么,卢浩就连忙劝道:“公孙娘子上台了,二位别说了,看公孙娘子的舞便是。”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是公孙霓裳头次登台献舞,还不曾有什么人对她十分追捧,故而所有人都站在台下看舞。后来她的名头逐渐大了,也便有了一批忠实的拥虿,这些人道不用站在台下,而是可以在二楼雅座看。托卢浩的福,我倒也有机会上到雅座去,只是没料到韩谨竟然也有资格上到二楼。

  刚刚坐定,公孙霓裳的舞蹈便开始了。

  听闻常客说,公孙霓裳每次登台的时候,即便都是剑舞,但舞姿都不甚相同,却不是记不得动作或是发挥失误的改动,而是明显经过编排的不同。而她所用的配乐,也会随着舞蹈的改变而改变,难怪能成为名噪一时的花魁。

  那日的舞蹈,听曲子,却是《西河剑器》。

  素来公孙霓裳所着的舞衣颜色都十分沉稳,比如千岁绿、朱红、宝蓝,但那是我头次见她身着浅绯的舞衣,看着十分明艳。十月的天气里,芙蓉花开得正好,而她那一身打扮,则恰似一朵含羞的芙蓉。

  那段《西河剑器》比我从前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惊艳,更怨不得卢浩看得眼都直了,只顾着叫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让我奇怪的是韩谨。

  听闻韩谨流落在外的一两首诗都能引得文人士子争相抄录,而他所咏所题有时却是身边微不足道的事物,经他这么一写,顿觉平添趣味。但如此绚丽的一段舞,他只是紧抿双唇,眼神无光,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这样好的舞蹈都不曾有什么诗句来吟咏么?

  一舞终了,照例是由公孙霓裳挑选“入幕之宾”。她身边的侍婢我都看得极熟了,见她袅袅娜娜地走过来,我便知道又是卢浩被选中了。

  “卢将军,霍将军,我家娘子有请。”果然,卢浩又被请了过去。只是那侍婢顿了顿,又对韩谨道:“娘子说了,请韩大夫也一并过去。”

  韩谨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今日……乃是小女生辰,某要回家去陪着她的。就不打扰几位的雅兴了。”说罢转身便走,竟是十分失礼。

  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他转身拂袖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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