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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嘤咛一声,含羞带怨,两片唇瓣微微一分,探出丁香小舌,却在我的唇上描摹一圈。
忽然有些悲哀——男人,竟是半点都经不得拨撩的,方才还在缅怀曾经如烟花一绚的美好,下一瞬,却能因为另一人而起了兴致。
不过也好,我只担心对着娉婷会万分不情愿,又惹了她生气,好在有这点万恶的天性救我。
坐在腿上实在是有些别扭,于是我稍稍后离,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一挥手,用掌风灭了烛,顺手再放下两侧的帘子,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稍稍平复了一下,我又支起身子,摸索到娉婷的裙带,略一使劲,缓缓将衣带抽开,褥裙失了撑持,散成一片布料,被我掀到一旁,而后是衣带,松松的结子一解,衣襟便散落两旁,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即便没有点灯,也能看出白得发亮。
衣衫尽褪,坦裎以对,我稍稍犹豫了一阵,到底还是俯下身去,又含住了娉婷的唇。
我的洞房花烛夜,迟了六年,到底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临了。
第82章 百合面
“难怪先帝与阿娘从不说起朕还有个兄弟的事, 原是这样。”边聊边吃的,一桌子菜都要凉了,也就只有饭后的甜羹还能热一热, 便由着唐国忠重新叫人温了温又端上来。至尊一边用银汤匙搅着碗里用百合羹晒干碾碎又和面做的汤饼, 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臣罪该万死!”憋了这么些年,今日终于讲了出来, 倒是不由得心底畅快。既然说出,也就不怕至尊责罚, 要杀要剐都是我改受着的。
至尊却笑, “霍公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是先帝的旨意, 朕要是严惩了霍公,岂不就是在跟先帝过不去?”
我讪讪的,没有说话。
至尊吹了吹手上的碗盏, 慢慢吃了两匙,又道:“小时候旭轮还总埋怨说他分明是夜里生的,但父亲取的名却是‘显’,连一早取的字也是‘旭轮’, 索性今日问问,霍公怎的这样给他取名?”
这话与前头毫不相关,我被问得愣了一愣, 才道:“是臣粗心,接到家书时,上写‘寅时生,但至天将明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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