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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竟是一言不发,就在一旁站着,仿佛……在观战?
“若你为难、你实在不愿,那也罢了。可我叫你这么多年阿兄,也没求过你一事,今日就算我求你,我真的不想进宫!求你,想法子……”我不说话,娉婷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说着说着竟哭了出来。
娉婷其实不爱哭,偶尔流泪,也多半是在扮可怜博同情,因为师父对她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但她与我,多半还是争吵,因为她不屑于对我装可怜。
“你……不要哭!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我别过脸去,不让自己看到她的泪水。
凌波拿了手绢默默递上去,也不知她接没接。半晌,才听她抽抽噎噎地道:“阿兄,我是真心在求你!我不要进宫,真的不想进宫!你听到我前些日子弹的那些曲子吗?我不想自己余生都要弹着这些曲子度过了……”
她一提此事,我便想起前些日子那些好奇来探问之人,一转眼见了她放针线的竹筐里有一把大剪子,便一把抄了起来,走到她的箜篌前,抬手便向那一排绷紧了的琴弦剪下去。
“你在府里,好好地成日弹那些曲子做什么?引得多少人前来问询,还以为谢府到底如何了!我这就给你剪了,日后不弹也罢了!”
“你住手!”娉婷急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绣鞋也顾不上穿,赤脚便朝我扑过来,要抢那把被剪得七零八落的箜篌。
我只是一把挥开她,固执地剪着,惹出一屋子凌乱的噪音,直到剪断最后一弦才罢手。
娉婷被我搡得一个趔趄,亏得凌波扶了一把才没摔倒。凌波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急道:“你剪弦做什么?何必动手推阿姊?”
“你也不必在此假好心,他推的你便来扶,什么意思?”娉婷却毫不领情,再次甩开凌波的手,走到箜篌前,伸手去捻那一排断弦。
这是一把凤首箜篌,与素日常见的卧箜篌不同,凤首箜篌又高又大,张弦极多,我剪了好一阵才全部剪开。一排断弦横七竖八地挂在琴上,看着真是满目狼藉。
我扶了凌波,正要斥她,却见她抚着那一排断弦,忽地大笑起来。
娉婷一直在笑,到最后笑得喘不过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也不要我们搀扶,只是冷声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我愣了一愣,想问她为何下不去手。娉婷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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