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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谢兄取出我赠与他的玉佩,狠狠摔了,说与我割袍断义,从此再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至此之后,我与谢兄……几乎就做了二十年的宿敌。”
这事听来的确令人唏嘘感叹,但世事无常,谁又能料?
姨夫忽然大笑起来,但笑声越来越惨,到最后竟是伏到地上,失声痛哭。
身为崔家之主,姨夫一向是严肃强势,不怒自威,别说是我,大约连姨母都不曾见过他这般失态。
“谢兄,谢兄!你倒是解脱了,得偿所愿,死后还有无限哀荣。可是我……我已深陷权势风波最中心,想抽身根本不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改怎么办!”我听见姨夫含含糊糊地喊。
原来姨夫这样憎恨手中的滔天权势么?竟是半点瞧不出来。
我站在灵堂进退维谷,良久之后,姨夫忽地站起身来,抹了泪水又是素日那个高高在上的谯国公。他平声道:“阿徵,这是谢兄灵前,我不想与你吵,可有几件事,我不得不说。宁王的奏章,我是不信的。但你私自出城,连累范阳节度使李卓身死,又损兵折将二十万,这事遮掩不过去,定会有人以此做文章,你要想好如何应对——如何应对才对得起李卓与你师父!”
“我……徵省得……”
“你省得?我看你就是想一力担下吧!”姨夫劈头盖脑地道,“不管事实如何,能往宁王身上推的,你就推给他,至尊不会将他如何。”
此事不必推脱,楚煊本就罪无可恕。我低头不语,也开始暗自盘算该如何交代。
姨夫见我不说话,应当也是生气的。只是他到底没发作,只是道:“还有一事,你已加冠一二年,却仍旧不曾成家,与你差不多岁数的,子嗣都多少了?改日我让你姨母替你相看,不许推脱。”
“徵……徵要替师父守孝!”我脱口而出。
“你不守你师父就会觉得你不孝么?”姨夫冷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自己掂量清楚。”
说罢,姨夫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去。
我送了一口气,连忙道:“恭送谯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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