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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和荣蔍。”瞧她有了反应,忙接口道:“是。是。和荣蔍。我是和荣蔍。你看看我。看看我。”和荣蔍这三个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收敛心神,抬眼打量眼前的影子,这个影子与一个叫和荣蔍的人重叠了。她微一晃头,清醒过来:“和荣蔍。你是和荣蔍。”“是。是。我是和荣蔍。我是和荣蔍。”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像在坠入悬崖时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啊........。”泪水喷涌而出,笼罩在她头顶的那片“惊悚”瞬间散去。她双臂紧箍在和荣蔍的腰际,手臂上的伤痛早已麻木不觉。和荣蔍拍着她的后背,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哭声戛然而止,安星蕊的身体往下一沉,在他怀里晕死过去。
和荣蔍从马背上抱下安星蕊,奔进她的房中。向一旁候命的玲青喊道:“快去打水来。”下人们看见安小姐伤成这幅模样吓得不轻,又见老爷脸色凝重,知事态严重,各自忙碌起来。玲青端一大盆热水进来,挤好巾帕走到床前。和荣蔍抢过她手里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拨开安星蕊脸上的发梢,轻手轻脚地擦拭她的面颊。“去找和叔,让他快请大夫来。诊金多少照付。”和荣蔍感到自己的嘴唇微颤。玲青领命快速向外跑去。和荣蔍托起安星蕊的右掌紧握在手中,心里责怪起自己来:“我说过要守护她的,就像守护母亲一样。曾几何时,我没有守护住母亲,让她生生地从我身边游走。这一次,请不要让我再失信于人。”他的眼眶湿润了,绕着舌头唤道:“安星蕊,你要坚持住,让我守护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守护你。我会守护你。”他声音颤抖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昏迷不醒的安星蕊又怎能听见。
赵桓等人听到消息赶回和府,都默不作声的立在和荣蔍的身后,看着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不放。不一会儿,和叔领大夫进来,大夫目视她左手有伤,嘱咐他们去隔壁等候,留两个丫鬟打下手。又看和老爷伤愁满面伫在门边没有出去的意思,也不勉强。剪开安小姐左边袖口,处理起伤口。松儿见大夫用消毒过的银针从小姐娇嫩的肌肤里一块块挑出陶片,鲜血染红了被单,泪水扑哧扑哧往下落。她的泪水像是安星蕊的泪水在流淌,哗啦啦地奔向和荣蔍的心扉,在他苦心多年浇筑起来的心防上砸出一道口子,汩汩地汇入心底的那个大洞。现在他知道她对他的意义了,母亲已经不在了。他曾经暗自发誓要守护的人还在,还在。还在就好,还在就好。他宽慰自己,在桌边的矮凳上坐下来。我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我要守护她,我还要守护她。
天已大亮,他一直撑着头坐在桌边,不让自己睡去,生怕一觉醒来,发现她又不见了。再漫山遍野的找她,他不想再找一次了。一次就够了,他心里的大洞,盛不下更多的泪水了。他反复思索大夫的话中之话:她心神已乱,后脑有淤血,左手臂上十几道伤口,要静心安养,调理气脉。需要有人时刻注意确保她整个身子往右侧睡,不至于压到左手的伤口。最好的法子就是趴着,还有不能让她随意翻身加重后脑的伤势。下一步再看......能否回过神来。他向床上张望,看她睡得深沉,便步出房门。和府下人们都一夜未眠,候着和老爷发话。和叔见他出来,立在他身边等待。和荣蔍扫视一圈,这处客房局促不堪,不利于疗伤。他嘱咐和叔道:“去把西院收拾出来,下午将安小姐搬进去。”和叔愣了愣,忙点头道:“是。这就去办。”
和府东院是和老太爷与二娘的住处,和荣蔍在南院办事与休憩,北院是和荣固的住所。再看西院,西院就是那日安星蕊与和荣淑闯入的院子,那处院落从未启用过,是和荣蔍对他母亲的念想。和叔乍听他将西院给安小姐入住,一时呆愣,幸好他伺候过两位主子,脑筋转的极快,对他们的脾性了若指掌,瞬间明白安小姐在和荣蔍心中的分量。找了十几个丫鬟伙计,一个上午就让常年关闭的西院房舍焕然一新。
西院面积最大的堂屋里床套被褥排列整齐,桌上摆着新鲜瓜果,檀香的气味在屋里迷散开。松儿扶稳安星蕊,将几个长方形条枕塞在她背后,使她侧躺在床上。和荣蔍见她经过香炉时皱了皱眉,问道:“松儿,你从小跟着安小姐。你看看这地方布置的如何?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尽管开口。”
松儿略感为难,不想辜负众人的辛劳。可在她心里当然是小姐的病重要许多,便说道:“老爷您安排的很好。这地方宽大敞亮,布置的精致典雅。只是若是能......。”
“但说无妨。”和荣蔍道。
松儿偷瞄一眼站在荣蔍身旁的和叔,见他微微点头,放心大胆的说道:“小姐素来不喜烟气,若是能将香炉换一个檀木摆件就更好了。书册字画挪到那个位置,这样她时时都能取到。还有小姐喜欢花草,每每看见花开都会很欢喜。小姐怕黑,安府屋檐下都会挂满红灯笼。”她见和荣蔍脸色阴沉下来,垂目不敢再说。
荣蔍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为安星蕊有这样一个一心为主的丫头感到欣慰。当她说到小姐怕黑时,安星蕊从夜幕笼罩的娘娘庙里神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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