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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半个月时间,如果一切顺利,兴许还能提前一两天到达。黄昏时分,他们不敢摸黑赶路,捡了几根粗树枝,在山脚下支起帘布,搭了两个简易围棚。原先和荣蔍、秦懿、赵恒、安星蕊、小厮和路五人与焦宁轲四人各一个围棚,众人想到安星蕊、荆红梅毕竟是女子,换衣如厕有诸多不便,就让她二人同住一围棚,七个大老爷们挤在一处。焦宁轲牵着黑风去路边青草丰厚处饱餐一顿,用刷子捋顺它的鬃毛,洗去它一路风尘。黑风满足地蹭蹭他的胳膊,表示感激。
夜半,星辰垂挂,映入帘布。安星蕊从未走过如此不平整的道路,一路颠簸的屁股生疼。幸好和路驭马技术了得,马车起伏颠簸幅度甚小,可她还是腰酸背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不远处的帐篷里,早已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再瞧身旁的荆红梅半侧着身子面对着她留口水。大家都累的睡熟了。突然,静夜的山风里冒出几个响鼻声,
淅淅索索的踢踏声。由远及近,又仿佛由近及远。听不真切,难道是原野里小动物出没的声响?这里应该不会有狼。安星蕊不敢出声,半睁着眼,竖起耳朵,静听着外面的声响。踢踏、踢踢踏踏、踢踢踏、踢踏踢踏。她一个激灵,睁大眼睛,好像听见过这种声音。忽然,空中划过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黑风!是黑风!她快速坐起身,身边的荆红梅已然惊醒。她掀开帘布,大声尖叫:“黑风!”快步向安固马车处跑去。没走出几步,焦宁轲和秦懿已超跃她,向前方冲去。不一会儿,和路举起点着的火把跟在和荣蔍和赵恒身后,来到安星蕊身旁。荆红梅找到叶鸣曚、吴异后,也走出棚来。他们张望着路的前方,期盼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半柱香的工夫,前方出现一个火折子的光芒,越来越近。待到近前,只见焦宁轲左右手一边一个,提着两个庄稼汉。秦懿牵着两匹马,吆喝着另一匹,黑风紧随其后督促三匹马前行。焦宁轲押着两人甩到他们面前:“这两个偷马贼。”
“谁是偷马贼?”两人显然不服。
“哦吼,你们两人一人骑一匹,手里还牵一匹。一共四匹马,被咱爷俩抓住了,还不承认?”秦懿走到他们面前,直指他们。
“你们爷俩?你们算什么爷?”这人面容黝黑,身材魁梧,手掌粗壮,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
焦宁轲抓起他已被扯开一个口子的衣襟,抡起胳膊招呼他的脸盆子:“什么爷?大爷让你见识见识。”
“焦兄,且慢!”和荣蔍急开口阻止。
焦宁轲的拳头差一寸就要扣上壮汉的脸蛋子,被荣蔍一呼停在那里,壮汉瞅到空隙,张口就咬。焦宁轲“啊”的一声,松脱了手。壮汉爬起,撒开腿就跑,秦懿一个转身,将早已从腰间解下的佩剑击打他腿部穴位,他一个趔趄趴倒在地。焦宁轲揪起他的后襟,将他倒转着拖回原地一顿乱踢:“你小子,还想跑。”壮汉经年累月的干农活,身强体壮,硬挨了几下也不觉疼,面对焦宁轲的暴揍,竟反手抵抗起来,险些困住焦宁轲的双手不得动弹。终究是未曾习武,没几下就被制住,只得团身护头惨遭暴击,却也一声不吭。另一边跪倒的庄稼汉看不下去,上来拉架,焦宁轲更是气愤,连他一起打骂。安星蕊想去劝导,被站在一旁的荆红梅摇头制止。庄稼汉见形势不妙,快速爬到和荣蔍脚边求道:“大爷,大爷你行行好,放了他吧。”
“谁他妈大爷,我才是大爷。”被打的壮汉,嘴里依然不干净。
“大爷,大爷。求你了。放过他吧。”
和荣蔍看向吴异三人。吴异领会到:“焦大哥,快且住手。”
焦宁轲这才停手。壮汉满脸红肿,坐在地上起不来,嘴里仍骂骂咧咧:“去他娘的大爷,谁那娘的大爷。老子才他娘是他大爷。”庄稼汉见焦宁轲又要动手,忙伸手捂住壮汉的脸:“你别说啦,大兄弟,俺老娘还等着俺回去呢。你可不能有事啊。”“去他娘的,老子跟他们拼了。”壮汉挣扎着要起来。“别,别,大兄弟。”庄稼汉紧抱着他,免得他又生事。
秦懿纳闷道:“你们半夜来偷我们的马。还要和我们拼命。倒像是我们偷了你们的马。”
“谁偷你们的马了?”壮汉耍赖道:“牵你们几匹马怎么了?”
“牵?”秦懿道:“你那是偷,一偷就是四匹。你看看那是什么马?”他指指黑风。
“我管他娘什么马?”壮汉瞪着红肿的睁不开的双眼:“拉你们的马,他娘的怎么了?你们津州人闹了灾,跑到我们地界来偷粮、偷钱,糟蹋了多少地里的粮食。连乌鸦都不来了。”
庄稼汉唉声叹气道:“没的活路了。没的活路了。”
壮汉又骂道:“你们津州人偷了俺家的牛,连刚下地的驴崽子都不放过,啃的一丝肉都不剩,堆在俺家地里。我他娘的杀了他们的心都有。我找谁去?老子只不过牵了你们几匹畜生,咋地了?你们偷了粮,还他娘的偷人。他老刘找谁要人去?”
庄稼汉拭去一头冷汗,混着泪水一同抹去。壮汉不依不饶,理直气壮地说道:“他老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就靠毛驴子拉去治病,上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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