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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我需要感觉丢脸?难道不应该是施暴者才需要感觉到颜面无存吗?
这一件事一直被我记挂了许久,以至于我患上了中度抑郁。我没有办法正常维持生活,也没有精力去应对社交场合,我本以为一昧的逃避可以让我忘记这片阴影,然而我还是会不断的梦到那一天,梦到我的母亲对我说,“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因为这很丢脸”。
升上高中之后,学业上的压力便开始激增。
处于抑郁情绪之中的我在多次联考和模考之中频频失利,父母对我口出恶言,具体内容在此也不作表述。不过我想在座各位读过至少十二年书的人,即使凭借想象,也能够猜得出他们都说了一些什么。
高三下半学期,我自杀未遂。
在抢救室里醒过来的时候,我的父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废物”。这一句话我到死都不会忘记,所以自从考入大学之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回过家里。
我的自杀事件在校内闹出了不小的轰动,事后班主任找我谈话,建议我去医院再次复诊。而这一次的复诊结果变成了双向情感障碍一型,也就是所谓的重度躁狂重度抑郁。
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病情加重的情况之下,我考进了大学。
我也正是在那里遇见了我的爱人。我们同系不同班,相识着实是机缘巧合。
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于我而言,就像垂下深渊的绳索,以光芒普照大地的太阳。
她总是能够明白我到底需要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那或许是病友的直觉。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而已。我得知她是双向情感障碍,也经历了一个有些艰难,有些困苦的过程。
她是二型,轻度狂躁与重度抑郁,患病的诱因来自于她的家庭。
她的父母婚姻不和睦,争执与肢体冲突几乎日日不断,而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够逼迫自己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之下苦苦挣扎,苟且偷生。
虽然我们的问题同源,但是她却做出了与我完全不同的选择——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家庭对我们造成的不同影响。我一昧的回避逃离会牵扯到自己的家庭的问题,而她选择直面那一切,并且在事后伤害自己的身体——她总是说疼痛感能让她从迷茫之中保持清醒,所以她不得不依赖自残,但是现在,她可以依赖我了。
不过,我和她之前的相处也并非一直顺风顺水,虽然我们能够互相理解明白彼此——这主要是在得知她是病友之前,在我得知她的病情不如我那么严重之后,我便开始刻意回避她,毕竟我曾经把自己送进过抢救室,我不愿意拖累她。即使我在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
可是在我逃避的时候,她主动朝我走来。她疯了一样找我,四处打听我的消息,逼迫我不得不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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