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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嫌此处空气污浊,使了青衣留在席上,说自己散会步便回来,让她留下若有事再来叫她。
姜眠跑到了熟悉的小亭子里透气。亭下的那片荷花早已经枯尽了,只剩下枯黄的根,了无生气。
她呆呆坐了一会,心里有些乱。
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姜眠以为是青衣来了,没有转过身,只是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回答她的却是一个悦耳的男声。
这个声音,她无需转头,也知道是谁。
它的主人这段时日总出现在她的梦里。
“姜眠拜见四殿下。”柔柔一礼,生疏得很。
“我不明白。”
“殿下无需明白。”怕他再问,姜眠又补充了一句。“姜眠只是想要保身而已,望殿下莫怪。”
她的意思是,现在太子被废,局势未明,自己要做那狗尾巴草,在两边摇摆不定。
这是极其为人所不齿的一种行径。但也没有人能否认,旁观是一种聪明的办法。
谢怀舟是个聪明的人,姜眠知道他不会再问了。
他甚至会对自己失望。
这样……也挺好。
“姜眠告辞了。”又是一礼后,她朝前走了几步,出了亭子。
以他的功力,又怎么会露出脚步声。恐怕是为了让她提早有些心理准备的吧。
姜眠自嘲一笑。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自己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自私。
身后再无动静。
姜眠没有回头,径直回了宴席上。
丝竹声响,有歌舞助兴。宫女给姜眠斟了茶水,姜眠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茶是好茶,可是喝着却一点都不带劲。
昭文帝笑呵呵地说了几句,脸上丝毫没有因太子之事而受到影响的阴霾。席下的大臣们应和着,一派和乐融融的场面。
酒过几巡后,昭文帝突然把话题转向了谢怀言:“若我没记错的话,怀言你年底便二十一了吧。”
谢怀言应了声“是”。
“老大不小的,该提亲了。”
姜眠敏感地察觉到,余太傅举着的酒樽顿了顿,现场的气氛也更着变了。
“父皇说的是。”
“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啊?”这话听着是句玩笑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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