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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憋坏了,手上的银两被他花的差不多了,本来还在心里劝慰自己要及时收手,但一路过挂着牌子的赌坊,他这心里就总是痒,好像有只老鼠在他心尖上乱挠乱咬。
蔡氏没少因为这件事和他闹。
本来他们家就不是什么夫妻和睦的地儿,年轻时的蔡氏有些小姐脾气,关志行就喜欢这种娇蛮的感觉。然而等人老珠黄,娇蛮变成了泼辣,这让他尤其不耐烦。
尤其是最近蔡氏在家里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他再去赌坊,把手里银子全赌没了,她就一头吊死在这房梁上,吊死之前还要把周围邻居全部喊过来,让他们看看他的罪行!
说他是个败家财的赌鬼!是个逼死媳妇的扫把星!
全都是这娘们瞎闹,才会把他刚起来的手气全给冲没了,关志行气不过,骂不过,也没法打,于是平时整天往外跑就是,不在家里多呆一会儿,怕看见蔡氏那张脸吐出来。
她有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没能耐,一个大男人,连她一个女人都养不活。
什么养得活养不活的,这手气就这样,他也不能凭空从天上抓下钱来啊?!
这时蔡氏说,赶紧再去捞一把银子,她房间里有处地方有点漏水,得找人来修修,估计要耗掉一大笔的银子。
然后他们就接到了侯府主母的来信,告诉关志行,把林年嫁出去,给他一笔大钱。
事实上主母的意思是把林年嫁给当地人,结亲生子之后,这个庶女便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碍她眼。
然而关志行学堂没上过几天,只能看懂些简单的字,主母信又写的文绉绉,晦涩难懂,他挑了些容易的看,变成了赶紧把林年嫁出去,给他一笔钱。
关志行的注意力被那笔嫁妆吸引了。
现在林年成功的结了亲,他吞了那笔着实不菲的嫁妆,家里蔡氏便不再哀声怨道,他也能在赌场里过几天花天酒地的日子,喝点小酒,赌笔小钱,就算输光了也没关系。
“关兄,今天怎么见你,这么大方啊?”旁边一个醉鬼捅了捅关志行的胳肢窝,笑起来的时候,从嘴唇里冒出一股股带些臭气的酒味。
关志行也喝的不少,他手上拎着酒壶,不假思索地道:“我——我哪天不大方,嗝,老关我,我今天有钱了!有了大钱!请诸位兄弟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全场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一个低调的人坐在桌子旁,面前仅仅摆放着一壶酒,举杯时只挨了一下唇,滴酒未沾。
等这些人全部闹腾起来,各处充满了群魔乱舞的人时,他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让开,都让开,老子要上厕所!老子尿急!尿急!”
有人注意到他,笑道:“就这点肚量,不够看!”
“看不了,看不了。”他拱手,粗声粗气地说,随即离开这间赌坊,脸上神情沉寂下来,恢复原本波澜不惊的模样。
陆光宗在树后面啧啧称奇:“你这变脸的本事,我真是看一次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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