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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身边。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嫂子,我今年也快十六了,家里一直没给我说亲呢。”

  阮思故意大声问道:“看上谁家的姑娘了?我请媒婆替你说亲去。”

  金铃儿将那只香囊胡乱塞到一边。

  窦一鸣拖长了声音,啧啧道:“哎!还是嫂子疼我。我要娶媳妇就得娶个漂亮的……”

  还不等他说完,金铃儿将针线剪刀全都一扔。

  “哼,得意个什么劲呢?”

  她站在阮思身边,瞪着窦一鸣道:“小姐,不如去找街上耍猴的买只大马猴来跟他凑一对去。”

  窦一鸣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一口讨人喜欢的大白牙。

  “铃儿姐姐倒是口齿伶俐,猴儿都比不过你。”

  金铃儿恼道:“小姐!你看这猢狲,整日胡天胡地的,真该撕了他那张嘴!”

  窦一鸣笑嘻嘻地跳来跳去。

  阮思忍着笑,安慰她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告我夫君。”

  “要告我什么?”

  晏瀛洲低笑一声,大步从院门口走进来。

  窦一鸣扮了个鬼脸,嘻嘻笑着跑了,金铃儿也追着他下去了。

  阮思回头看着他,欢喜地笑道:“夫君,你回来了。”

  “嗯。”

  晏瀛洲拉起阮思的手,陪她一起在廊檐下晒太阳。

  冬日暖阳难得,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阮思自然而然地依偎着他。

  晏瀛洲低声道:“乔乔,江家的事已经彻底结束了。”

  “哦……”

  阮思有点恍惚,她想,那就意味着江郡守死了。

  朝廷要的,不就是一场看似意外的谋杀么?

  苏雅集也说了,和不留佛有往来的地方官员肯定不止江郡守一个。

  要是江郡守横死狱中,或者有所牵连,地方行政必然动荡不安。

  只有江郡守因贪腐被抓,又因个人意志而越狱,最终在逃亡的路上永远闭嘴,才会显得顺理成章。

  对此,晏瀛洲冷笑不已。

  但他还是放了江郡守和他的妻子。

  昨天夜里,江家三口钻进早已安排好的马车,连夜向城外驶去。

  猎物进了圈套,晏瀛洲亲自去当这个收紧圈套的人。

  他故意等马车驶出城外,才带人出城去追。

  江郡守下车小解时,发现身后有追兵,便连车夫都不要了,自己赶车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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