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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发达了,娶了个不知羞的骚货,我们娘俩被扔在乡下喝风。你们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金铃儿气不过,一叉腰打算下场骂人。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银瓶儿赶紧将她拉回来,声道:“和这泼妇撕破脸,坏的是姐的名声。”
金铃儿赌气道:“难道纵着她瞎说,姐便能保全个贤良淑德的好名声吗?”
阮思瞥了二人一眼,笑道:“名声是什么,能吃吗?”
银瓶儿还要再说,阮思已走到那对母子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妇人哭得更凶了,孩不敢吭声,含着包泪,拼命吸鼻涕。
孩的鼻头红彤彤的,脸脏脏的,五官皱在一起,活像个老头。
阮思又好气又好笑。
就这模样还来冒充晏瀛洲的亲生儿子?
孩害怕地缩在妇人身边,两条长长的鼻涕一甩,猛地又吸了进去。
那妇人抱紧孩,瞪着阮思,惊呼道:“你还想杀了我们娘俩吗?那么多人看着,你倒是动手啊!”
阮思冷冷地斜了她一眼,“先把他鼻涕擦了,行么?”
“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居然还嫌弃我儿子脏?”
妇人好像被踩中尾巴一样,猛地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开了。
她本就是个粗俗女子,此刻口无遮拦,什么脏的俗的都一串一串地往外面蹦。
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门房养的狗,统统被她骂得体无完肤。
阮思也不急,由着她骂了个够。
围观的人起先还跟着骂,后来见那妇人战斗力了得,阮思又一言不发,娴静如水。
两相对比之下,有人嘀咕道:“要是娶个这么剽悍的母老虎,我肯定也要休妻,重新娶个温柔的。”
等那妇人骂累了,孩就着衣袖揩去鼻涕。
阮思的胃抽了抽,看了银瓶儿一眼。
银瓶儿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她拉过金铃儿耳语几句,金铃儿神色一喜,转身偷偷跑了。
阮思睨了那妇人一眼,神情淡漠无波,冷然道:“你既说我家官人是你男人,那我问你……”
“他脸上的大痦子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妇人愣了一下,顿足骂道:“你这贼妇人休想唬我!我男人生的俊得很,哪来的痦子?”
说着,她爬开几尺,趴在正门口。
“娼妇!你今日不跪下来给正房磕头,我就带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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