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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认出他就是当日在县衙大牢内,押自己入刑房的那名狱卒。
“原来是你啊,”阮思笑道,“豆子是吧?”
豆子嬉笑道:“嫂子,我叫窦一鸣,我们里头的人都叫我……”
“豆子!”晏老夫人在祝东颜的搀扶下过来了。
窦一鸣忙敛了笑脸,晏老夫人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今日不是当值么?”
“晏奶奶,前几日大牢里才关进几个山贼,没想到今日就有不怕死的来劫狱了。”
他怕老人家担心,赶紧补充道:“您放心吧,我们老大是什么人啊?他手底下还没走失过犯人呢。”
晏老夫人仍有些不放心,喃喃道:“那洲为什么让你留下?”
窦一鸣也答不上来。
阮思想了想,很快笑道:“豆子,我问你个问题。”
“嫂子你说。”
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一个人,能打几个?”
☆、第6章 县官不如现管
荀县令在睡梦中被吵醒,但一听下面的人说来的是贾大善人,赶紧披上衣服靸着鞋跑了出来。
“贾大少,”荀县令向来人作揖道,“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贾善脸上的伤又红又亮,就像趴了一条丑陋的大毛虫。
“别给我装糊涂,晏瀛洲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荀县令愣了一下,下人声告诉他,昨夜有人劫狱,典狱长去缉贼了。
他笑得更谄媚,道:“大少爷里面请,那子怎么得罪您了,咱进去慢慢说。”
贾善指着脸上的伤,怒道:“昨天,他在东市朝我脸上抽了一鞭子。”
荀县令的笑容一僵。
“嚯哟,”贾善捂着脸叫道,“碰不得碰不得,一碰就疼得厉害。”
荀县令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亲自去搀他,“你们这些胀干饭的,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大夫啊!”
“不必了!”贾善挥开他的手,“爷家里什么没有,用得着到你这破县衙看病么?”
荀县令见他不肯进去,心知这回更不好收场了。
“您这伤啊,见不得风吹日晒的,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托人来传个话不就行了。”
贾家的家丁已将县衙大门堵了起来。
贾善怒道:“少废话,你今日要是不把晏瀛洲废了,大爷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谁要废我家夫君啊?”
不远处,一道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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